縣令邊跑邊喊道:“都給我住手!”話音落下,一群衙役和捕快就將將人群給圍了起來。
這時縣令才騎著大馬走了過來,但是他卻沒有下馬,而是坐在馬背上怒視著人群,大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揚要燒他人財產,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
之前說話的那年輕人走了出來信誓旦旦的說道:“大人,若不是情形所逼,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啊!大家每個月都只靠這么點工錢養家糊口呢,如今大家家中無米油,都揭不開鍋了,請大人明查!”
說完年輕男子就朝縣令行禮了一禮,抱在一起的拳頭如焊死了一般,手上的青筋也隨之暴起。男子眼神堅定,似要一定的討回公道。
縣令一指男子,怒喝道:“大膽,你們這些刁民,惡意討薪還強詞奪理。就不怕把你們都抓進大牢嗎?”
男子不服,接著說道:“大人,我們只是來討要自己的血汗錢,又怎是惡意討薪呢?蘇大小姐欠了我們近兩個月的工錢,難道這不是惡意欠薪嗎?您怎么幫她不幫我們?”
“放肆!”縣令怒上心頭,指著男子怒吼道。可憐的百姓們不知道縣令和蘇妍的關系,還想著縣令能自己,真是太天真了。而蘇妍自從縣令來后就一直站在大門前,靜靜的看著縣令的表演,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傲氣。
眾百姓被縣令的這一吼給鎮住了,躁動的人群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看著安靜的人群,縣令計上心頭,對捕頭說道:“我只給兩息時間,再不離開的就給我抓起來!”
那捕頭應了一聲,隨即所有衙役和捕快就紛紛抽出了兵刃。眾百姓見狀嚇得緊靠在了一起,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片刻后,年輕男子盯著縣令,說道:“老爺,您拽!”說完就帶頭離開了,其他人見狀,也跟著男子迅速離去。
眾人走遠后,縣令讓下人都在門外等候,自己以了解情況為由叫著蘇妍進了蘇府。
到了后堂,武知秋和蘇妍坐了下來。武知秋一臉擔憂的說道:“妍妹,你怎么這么糊涂,要不是作坊里的老吳跑來報官,你一個弱女子如何斗得過一幫糙漢子!”
蘇妍一臉委屈的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可是這一個多月來布莊就虧損一百多萬兩。而中州那邊也遲遲不送錢來,我這不是想先解決眼前的事再一起給他們發工錢嘛!誰知道這些刁民竟這么不通人情,還揚要燒了作坊和蘇府。”說完蘇妍還一臉憤怒的將頭扭到了一邊。
武知秋見此,笑呵呵的說道:“妍妹,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如今那馮家我也打聽出來了,他本家在昌州府江縣,以前江縣縣令和我是同窗好友,只可惜去年被卷入了一場江湖的廝殺中被人給害了。不然的話,我們倒是可以請他幫忙,從中周旋一下。”
蘇妍回過頭來,說道:“既然知道了馮家的底細,你為何不想個法子將馮家給除了去?”
武知秋搖了搖頭,有些為難的說道:“你是不知道啊,那馮家在全國各地有著一百多個布莊。而且他們家族在中原也屹立了百年之久,這么大的家業背后豈會無人撐腰!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根本傷不了人家分毫!”
蘇妍又將頭扭到了一邊,喃喃道:“跟了你這么個廢物,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如今到武陵縣前前后后加起來也該有兩年了吧,一分錢沒掙著,還賠了這么多進去。我看啊,再這么下去,我遲早得餓死街頭!”
武知秋聽后心中一痛,起身上前扶著蘇妍的雙肩,安慰道:“妍妹妍妹,你不要生氣嘛!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又不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