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哦？查到了？”

“神啟戰隊，當年的那個打野……現在，在澳門欠了一屁股的賭債？”

“呵。”

顧江南發出了一聲，不帶任何溫度的，冷笑。

“很好。”

“你派人，去找他。”

“告訴他，只要他肯出來，‘說幾句實話’。”

“他所有的賭債我，都幫他還了。”

“另外，再給他這個數。”

他伸出五根手指，在空氣中比劃了一下。

“照片？”

“不，這次我不要照片。”

顧江南看著窗外，那兩個正在低聲，說著什么的，親密的背影。

眼神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我要，視頻。”

“我要他對著鏡頭親口把當年，蘇哲是怎么‘逼’他們打假賽的‘真相’，給我，一字一句地，說出來！”

掛掉電話，顧江南緩緩地走到了酒柜前。

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殷紅的酒液在杯中，輕輕晃動。

像極了，鮮血的顏色。

蘇哲……

myth……

你不是，想翻盤嗎？

那我就讓你看看。

什么，才叫，真正的永世不得翻身！

你以為，你贏了？

呵呵。

游戲，才剛剛開始呢。

而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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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知情的蘇哲，正在接受著，來自夏清淺的“靈魂拷問”。

“你……”

夏清淺看著他，那雙清冷的眸子里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好奇和探究。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這個問題，她已經，憋在心里很久了。

他，會給她做飯。

會，在她被欺負的時候擋在她的身前。

會，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無條件地相信她。

會彈奏她，最冷門的，鋼琴曲。

甚至，連她每個月那幾天會手腳冰涼的，小毛病，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一切，都好得太不真實了。

好到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好到，讓她心里開始，有了一絲絲，名為“害怕”的情緒。

害怕這一切都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表演。

害怕夢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蘇哲，看著她那雙，寫滿了不安的眼睛笑了。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插科打諢。

也沒有，說什么，華而不實的甜蜜語。

他只是，伸出手。

輕輕地將她耳邊一縷，散落的碎發，別到了，她的耳后。

那動作很輕，很柔。

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珍視和心疼。

他的聲音，很低很沉。

像大提琴的，低音弦。

在靜謐的，夜色里，緩緩流淌。

“夏清淺。”

他第一次，如此，鄭重地叫出了她的全名。

“你記不記得，三年前，在一個叫‘星光’的網絡電臺里。”

“有一個每天晚上都會給你，留的，聽眾？”

“他的id，叫……”

“‘擺爛的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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