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兩天,陳陽讓人把200萬美元現金送到張作霖手中,接著便向張作霖告別。
張作霖一直站在府外揮手,直到陳陽的汽車徹底消失在視線里,才緩緩放下手。
他望著汽車遠去的方向,腦海里不由自主想起昨夜和陳陽的談話——當時他問陳陽,覺得小六子如何,陳陽只是搖了搖頭,說“此人暫時撐不起你的家業,還得再好好培養一段時間”。
張作霖心里一陣嘀咕,他知道陳陽說的是實話,可自己幾個兒子里,偏偏只有小六子最有出息。
無奈之下,他只能在心里嘆氣:只能再花幾年功夫,好好打磨小六子了。
之后的日子里,陳陽和張作霖眼睜睜看著山東局勢,卻始終有心無力——在南京國府眼中,他們終究還帶著“軍閥”的標簽,眼下國家剛統一不久,正是人心求穩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法貿然插手山東的抵抗事宜。每次兩人聯系,聊到國府對侵略者的消極態度,都只能對著電話那頭連連嘆息。
接下來兩年,陳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自己轄下三省的發展上,軍政、民生雙線推進,同時大量接收關內的難民和流民。如今三省人口已突破1億,每次看到這個數字,陳陽都忍不住扶額:高興的是自己能救活、養活這么多人,可頭疼的是“人吃馬嚼”要消耗海量物資,尤其是糧食缺口極大。沒辦法,他只能頻繁往返南洋等地,想盡辦法籌措糧食,畢竟沒糧就撐不起這么大的人口基數。
期間張作霖來向他求助,陳陽直接以私人名義借了1500萬美元給他,還特意說:“哥倆之間不談利息,這錢你先用著,啥時候有錢啥時候還,真沒錢了,推到下一代身上也沒事。”張作霖聽了,笑著給了他兩拳:“說不定哪天你大哥還真得讓小六子替我還這筆賬!”
這天張作霖在陳陽府中,抱著陳陽的女兒稀罕得不行,眼珠一轉就打起了主意。陳陽一看他那神情,立馬開口攔著:“大哥,你可別想拉娃娃親!我這孩子才多大,咱們都是開明人,可不能再搞父母包辦婚事那套了。”張作霖也知道陳陽沒看上自己那幾個兒子,心里不由得嘆氣,暗下決心:回去得好好敲打敲打那幾個小子,不然連陳陽家的門檻都夠不著!
自30年,陳陽去了一趟南美,恰逢當地咖啡豆大豐收,他便收購了大批咖啡豆運回國內。可沒想到,無論是軍隊還是底層百姓,對咖啡的接受度都極低,沒幾個人喜歡這東西,陳陽也只能無奈擱置。
之后,他又開始游走全球各地,大量收購新鮮牛奶,加工成奶制品——既有液態鮮奶,也有奶酪、奶粉等。這些奶制品除了優先供給軍隊,補充士兵營養,另一部分則投放到市場,以低價出售給百姓。陳陽想著,讓百姓也能吃到優質奶制品,才能更好地強身健體,增強體質。
截止到1931年8月,陳陽轄下食品廠生產的奶制品在市場上收獲了熱烈好評——每一批奶制品一上市,沒幾天就銷售一空,百姓搶購的場面格外火爆,完全不愁銷路。
進入9月,陳陽和張作霖始終緊盯著日方動向,時刻警惕他們的狼子野心。可兩人都沒料到,日方竟暫時放棄了對東北的覬覦,轉而從山東入手,直接對華北地區形成威懾。面對這一局勢,陳陽和張作霖只能暗自嘆息,滿心無力——他們受制于南京國府的限制,根本不能私自率軍入關,只能眼睜睜看著華北局勢愈發緊張。
年底,情報處處長沈墨向陳陽匯報工作,遞上一張名單:“大帥,這上面的人,都是g黨和國府暗中派到三省的人員,您看該如何處置?”
陳陽掃過名單,當即下令:“g黨那邊不予理會,任其發展;至于國府派來的人,暗中全部清除,一個不留。眼下本該集中精力對付日方,他們倒好,把手段用在自己人身上,簡直不可理喻——有這功夫,不如早點把山東收回來!后續這方面的事,你多盯著點,尤其要看好三省的動靜。”
他頓了頓,又問:“張作霖那邊是不是也有這種情況?”沈墨點頭稱是。陳陽接著說:“你暗中跟他的情報部門打個招呼,讓他們多注意。另外,你以我的名義給張作霖發封電報,務必讓他別對g黨動手,遇到了就暗中放掉,別在自己手上沾沒必要的血。”
沈墨立刻應下:“明白,大帥,我這就去辦。”
1932年,日方入侵上海,淞滬戰役正式打響。令人沒想到的是,溥儀沒了機會參與偽滿,反而被日方利用,成立了偽魯政權。
陳陽得知消息后,心里忍不住暗罵溥儀:你見天皇時,哪怕拿刀捅他一下,歷史上好歹能評個“清烈帝”,可現在倒好,成了人人唾棄的賣國賊,哪里對得起自己的祖先?他越想越-->>氣,又在心里暗暗罵了好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