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年味正濃。陳陽辭別了妹妹陳月和衙門眾人,準備前往河東裴家探親。
臨行前,他特意叮囑師爺裴炎:“裴先生,我離開期間,縣衙的大小事務就拜托你了。務必一切照舊,不可懈怠。”
裴炎躬身應道:“大人放心,屬下定當盡心竭力,管好縣衙之事,等候大人歸來。”
眾人都知道,陳陽這是要去岳父家拜年,紛紛笑著送上祝福。
“大人一路順風!”
“祝大人與裴小姐好事將近!”
陳陽笑著點頭謝過,拒絕了護衛們同行的請求。“我自有分寸,你們不必跟隨。”眾人皆知陳陽身手不凡,便也放心下來。
陳陽翻身上馬,馬鞭一揮,駿馬便疾馳而去。他一路快馬加鞭,每到驛站便立刻換馬,日夜兼程,不敢有絲毫停歇。他心中惦記著遠方的未婚妻,只想盡快趕到河東裴家。
經過十一天的奔波,正月十五元宵節當天,陳陽終于抵達了河東裴家。
他翻身下馬,整理了一下衣衫,將早已準備好的禮物遞上,對門房說道:“成都縣縣令陳陽,前來拜訪裴大人,還望通報一聲。”
門房見陳陽氣度不凡,不敢怠慢,立刻進去通報。
很快,裴家眾人便出來迎接。裴矩走在最前面,看到風塵仆仆的陳陽,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陳陽,一路辛苦,快進來!”
陳陽躬身行禮:“岳父大人安好。小婿來遲,還望恕罪。”
“無妨,無妨。”裴矩笑著扶起他,“路上平安就好。”
隨后,裴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各位叔伯長輩也紛紛上前問好,熱情地招呼著陳陽。雖然陳陽的名聲被各大世家有意封鎖,未曾在全國傳開,但十大世家內部都深知陳陽的潛力和才能,對他十分看重。這種“封鎖”,實則是一種變相的保護,以免他過早卷入朝堂的紛爭。
裴家為陳陽準備了豐盛的宴席,席間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斷。陳陽應對得體,談舉止間盡顯風度,贏得了裴家長輩們的一致好感。
宴席過半,裴矩讓人將小女兒裴秀帶了出來。
裴秀今年十二歲,長得眉清目秀,肌膚白皙,一雙大眼睛清澈見底,透著一股清純可愛的氣息。她看到陳陽,臉頰微微泛紅,羞澀地低下了頭。
陳陽看著眼前心心念念的未婚妻,心中也是一陣悸動。他走上前,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遞到裴秀面前:“秀兒,這是我為你準備的一點心意,希望你喜歡。”
裴秀接過首飾盒,在丫鬟的幫助下打開。只見里面放著一條精美的項鏈,吊墜是一顆兩克拉的藍色鉆石,在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還有一只翡翠玉手鐲,色澤溫潤,質地細膩。
裴秀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首飾,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抬頭看向陳陽,眼中充滿了驚喜和羞澀。
“謝謝……謝謝陳大哥。”她輕聲說道。
裴家長輩們也都湊上前來觀看,紛紛稱贊陳陽眼光獨到,禮物貴重。裴矩更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對陳陽這個女婿越發滿意。
陳陽在裴家待了兩天,期間與裴矩探討了一些朝堂局勢和成都縣的發展情況,也與裴秀有了更多的交流。雖然相聚短暫,但兩人之間的情意卻在悄然滋生。
然而,成都縣還有許多事情等著陳陽處理。兩天后,他便向裴家辭行。
“岳父大人,秀兒,成都縣事務繁忙,小婿不得不先行返回。待日后有空,再來看望你們。”陳陽躬身說道。
裴矩點了點頭:“我明白,你去吧。記住,裴家永遠是你的后盾。”
裴秀依依不舍地看著陳陽,眼中滿是不舍。
陳陽心中也是一陣不舍,但還是狠了狠心,翻身上馬,踏上了返回成都縣的路程。他知道,只有把成都縣治理得更好,才能給裴秀一個安穩幸福的未來。
陳陽快馬加鞭趕回成都縣,一進縣衙后宅,妹妹陳佳就迎了上來,臉上帶著一絲雀躍。
“哥,你可算回來了!家里寄信來了!”
陳陽接過信,拆開一看,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暖流。信是家里的家主寫的,字里行間滿是關切。信中說,家里人都知道他身為縣令,公務繁忙,無法回家過年盡孝,對此他們都非常體諒。得知他在成都縣一切安好,并且把當地治理得井井有條,家人都感到十分欣慰和放心。
信中還提到,年后家里已經派遣了新的管事和隨行人員,啟程前來成都縣協助他。
看完信,陳陽心中一塊大石落定。他抬起頭,看著一旁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妹妹,微微一笑,問道:“佳妹,哥問你,你想不想去學堂當先生?”
陳佳聞,先是一臉驚喜,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從小就跟著哥哥識文斷字,對讀書授課也充滿了向往。但隨即,她臉上的笑容又黯淡了下去,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