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首爾江南區大峙洞的教育機構已籌備妥當,只待金基婷康復便可上任。陳陽在當地有套公寓,恰好安置剛出院的她,省去了不少奔波。
處理完韓國的瑣事,陳陽向眾人告別,啟程前往美國——那邊的公司正推進全球投資計劃,需他親自去看一看。抵達紐約后,他直奔公司,見各項事務皆按計劃穩步推進,便放下心來,轉而驅車前往伊利諾伊大學香檳分校(uiuc)。
這所公立研究型大學坐落在香檳市的“玉米地”旁,典型的大學城環境安靜又安全,生活成本也相對低廉,當初正是看中這點,才為偏愛清凈、想專心求學的羅奉仙選了這里。學校規模龐大,各類學生社團應有盡有,羅奉仙總能找到像讀書會、園藝社這樣小眾安靜的組織,按自己的節奏慢慢適應社交,不必卷入喧鬧的競爭中。
見到羅奉仙時,陳陽發現她模樣沒什么變化,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從前沒有的自信。“畢業后打算回國,還是留在美國?”他笑著問道。羅奉仙卻望著他,輕聲說:“還是你幫我安排吧,我沒想好。”
陳陽微微一怔:她既已添了自信,怎會不愿自己做決定?又為何不提回國的事?稍作思索,他還是開口:“那就留在美國吧,來我的投資公司,負責財務部如何?對了,奉仙,我已經訂婚了,不想耽誤你。你這么好,又漂亮,只是我們相遇太晚,不然我一定會主動追求你。”
羅奉仙沉默著,目光始終落在他身上,末了突然撲進他懷里,緊緊抱著不肯撒手。之后的半個月,陳陽陪著羅奉仙游走在美國各州,一路游玩相伴,也算彌補了心中對她的些許虧欠,兩人的感情也在朝夕相處中漸漸升溫。
這天,他們在洛杉磯游玩時,一輛汽車與他們交匯而過,視力極好的陳陽一眼就認出了車上的小女孩——是莎拉。他心里一沉:《哭泣的男人》的劇情,要開始了。這個無辜的孩子,絕不能像原劇情那樣死去。
當晚,陳陽換上一身普通衣物,悄悄來到那家酒吧。他看見殺手坤正逗著莎拉笑,不遠處,幾個黑幫成員正和莎拉的父親交談,片刻后便一同走進酒吧深處,坤稍作等候,也跟了進去。陳陽始終用精神力留意著莎拉,直到看見她獨自走向后方通道,才悄悄跟上。
酒吧內突然傳來槍聲,陳陽瞬間瞬移到通道墻壁另一側,精神力牢牢鎖定莎拉。就在子彈即將擊中她的瞬間,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了子彈,減緩了它的沖擊力,同時他迅速將一顆藥丸喂進莎拉口中。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在殺手坤看來,依舊是小女孩中槍倒下的畫面,并未察覺異常。
次日,陳陽帶著羅奉仙繼續游玩,一天下來,羅奉仙累得早早睡下。陳陽則悄悄前往停尸間,將莎拉的“尸體”轉移到酒店,喂她吃下解藥,又仔細為她處理傷口、包扎。不久后,莎拉緩緩睜開眼睛。“莎拉別怕,身上還有點痛,先別動,我喂你吃點東西。”陳陽柔聲說著,端起一碗溫熱的營養粥,一點點喂她喝下。
粥還沒喂完,身后傳來腳步聲,羅奉仙不知何時醒了,看到床邊的莎拉,疑惑地看向陳陽。陳陽無奈一笑,只好把救下莎拉的來龍去脈,細細講給她聽。
羅奉仙聽完陳陽的講述,看著床上臉色還有些蒼白的莎拉,眼神里滿是心疼。她輕輕從陳陽手中接過那碗沒喂完的營養粥,坐在床邊,溫柔地舀起一勺,吹了吹才遞到莎拉嘴邊:“莎拉乖,咱們把粥喝完,身體才能快點好起來。”
莎拉眨著大眼睛,聽話地張開嘴,小口小口地吃著。沒一會兒,一碗粥就見了底。陳陽見狀,對羅奉仙說:“奉仙,你去洗手間打盆溫水,再拿條毛巾來,給莎拉擦一擦身子吧。”
“好。”羅奉仙應了一聲,轉身走向洗手間。陳陽則看向莎拉,柔聲道:“莎拉,閉上眼睛好不好?”莎拉乖巧地合上了眼睛。緊接著,陳陽將手輕輕按在莎拉的傷口處,運轉內力與異能,兩股力量交織著快速修復她的身體。
不過兩分鐘,洗手間方向傳來腳步聲,羅奉仙端著一盆溫水,手里拿著毛巾走了出來。此時陳陽已經收回手,停下了治療,他輕聲問莎拉:“現在身上還疼嗎?”
莎拉搖搖頭,聲音軟軟地說:“不疼了。”
陳陽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那讓奉仙歐尼給你擦擦身子,哥哥去洗手間洗漱,絕不偷看哦。”莎拉被他逗得笑了起來,脆生生地答了句“好”。
陳陽拿起一旁的睡衣,轉身走進了洗手間。房間里,羅奉仙則小心翼翼地幫莎拉擦拭著身子,動作輕柔得像在呵護一件珍寶。
羅奉仙仔細給莎拉擦洗干凈,從床邊拿起陳陽提前備好的新衣物和睡衣,先輕柔-->>地為她換上睡衣,又伸手輕輕撫摸著莎拉的小臉蛋,溫聲問道:“莎拉,歐尼給你講個童話故事好不好?”莎拉乖乖點頭應了聲“好”,羅奉仙便坐在床邊,輕聲講起了充滿童趣的故事。
陳陽洗完澡出來,見盆里的水還在床邊,便走過去端起水盆,轉身送進洗手間倒掉,再出來時,他在床邊坐下,靜靜看著羅奉仙講得投入、莎拉聽得認真的模樣。沒多久,莎拉便打起了瞌睡,漸漸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羅奉仙掖了掖莎拉的被角,起身走到陳陽身邊坐下,輕輕抱著他的胳膊,輕聲問:“莎拉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呀?”陳陽便把莎拉父親的相關情況,一五一十地講給了她聽。羅奉仙的世界里從未接觸過“殺手”這類存在,聽完后滿臉驚訝,心疼地說:“莎拉也太可憐了……那她還有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