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被陳陽的話語嚇了一跳,難道他懷疑自己了,知道自己代替了原主。
“你千萬不要小看身邊的人,你年齡還小,不要太高調,不然你是經不起查的。”
林羽大驚失色,忙問:“奇變偶不變?”
陳陽無語,
“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嗎?”
“可樂配炸雞,快樂沒道理”“wifi密碼多少?”“今天星期幾?我手機沒信號了”。
林羽見陳陽一頭霧水的模樣,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他連忙解釋自己說的胡話,同時也確定了陳陽不是和他一樣的穿越人士。
陳陽用繩子把鑰匙串在一起系好,掛在林薇的脖子上。有把給林薇的衣物讓林羽拿著,送他們出門。
次日天剛亮,陳陽起身收拾好,沒騎自行車,鎖門后見著前院李大爺,只道了句“早”,問好后離開。
他走在南鑼鼓巷,到巷口公交站等車。綠皮公交來后,他跟著上車,掏兩角錢給售票員買票,找了個空位站穩。
到火車站,陳陽進售票廳排隊,遞錢和糧票:“一張去天津的硬座,最早的。”拿到票,看了眼是九點十分發車。
候車室人不少,他找角落坐了半小時,廣播通知檢票,跟著人流登車。
車廂里坐滿了人,硬木板座位,過道還站著幾個沒座的,有人把布包袱墊地上半坐。空氣里有煤-->>煙味、熱茶味,列車員推著小推車喊“開水”“香煙瓜子”。陳陽找到座位坐下,旁邊大叔在看《人民日報》。
火車鳴笛開動,一路“哐當”響。偶爾有人聊天,有孩子小聲哭,窗外是枯黃的田野和帶薄霜的村莊。
一個半小時后,廣播說天津站快到了。陳陽拿起腳邊布包,跟著人流往車門走,下車時,涼風吹得他緊了緊衣領——天津到了。
陳陽出了天津站,冷風裹著海河的潮氣往衣領里鉆。街上行人多穿灰、藍、黑三色厚衣,穿工裝的工人騎著二八自行車穿梭,車把掛著印廠名的布包;路邊鋪子多是木框玻璃門,門板貼“發展生產”的紅標語,煙酒、日用品柜臺前總有人憑票排隊。
他沒在城里多停,順著街往城郊走。越往外,房屋越稀疏,多是矮磚房和土坯院。
路過城郊的修車鋪,他故意把自行車推過去,假裝檢查車鏈:“師傅,您常在這忙活,知道哪兒能找著結實點的舊零件不?我這車子趕路用,著急。”
師傅手里擰著扳手,瞥了他一眼,朝西北方向努努嘴:“西北頭那片廢窯附近,傍晚有人帶這些東西,別聲張。”
又往南走了兩里地,見個老農蹲在田埂上抽煙,陳陽走過去遞了根煙,閑聊起收成:“今年地里收成一般,家里糧不夠吃,您知道哪兒能私下換點雜糧不?”老農吸了口煙,往南邊指了指:“南邊河溝子旁的老磨房,一早一晚有人湊那兒換東西,得瞅準了再去。”
最后繞到東邊的菜窖附近,陳陽假裝找地方存過冬的白菜,跟看窖的大爺搭話:“大爺,您在這看窖多年,知道哪兒能找著便宜點的蘿卜不?家里人多,不夠吃。”大爺壓低聲音:“東頭亂葬崗邊上的破屋,有人偷偷賣這些,可得小心,別讓人瞅見。”
三處城郊黑市的位置總算摸清:西北頭廢窯附近、南邊河溝子旁老磨房、東頭亂葬崗邊破屋。
天色徹底沉下來,連星子都躲進云里,陳陽借著夜色掩護,先往西北廢窯旁的黑市摸去。
廢窯外幾個黑市販子縮著脖子低聲交易,他沒靠近,隔著幾棵枯樹站定,精神力先探進旁邊那間囤貨的矮屋。
屋內的景象瞬間清晰:靠墻的木箱里碼著金條、銀元,還有一沓沓紙幣;鐵柜里鎖著布票、糧票、油票、工業券,甚至還有幾張稀缺的自行車票;角落的架子上擺著瓶裝白酒、盒裝香煙,桌下還藏著幾罐奶粉和罐頭;灶臺邊的袋子里裝著大米、面粉,墻角掛著臘肉、臘魚,竹筐里堆著土豆、白菜。
陳陽意識一動,精神力精準裹走金條、銀元、所有票據和紙幣,還有架子上的煙酒、奶粉與罐頭;糧食、肉類和蔬菜只取了少部分,剩下的大半留在原地——他沒打算斷了普通人的生路。
整個過程沒碰響任何東西,屋外的販子還在討價還價,屋里的財物已悄無聲息進了空間。
接著往南去河溝子旁的老磨房,磨房里亮著馬燈,有人正蹲在地上整理貨。陳陽躲在磨房后的草垛旁,精神力掃過:木柜里有銀鐲子、銀鎖片,抽屜里塞著煙票、酒票、糖票,還有一堆零散的銅錢和紙幣;地上的麻袋里裝著小米、玉米,鐵盆里盛著鮮豬肉,竹籃里放著雞蛋、蘿卜。
他照舊優先收走金銀、所有票據和錢幣,煙酒也一并納入空間,豬肉、雞蛋和糧食只取了少量,留下大部分后,悄無聲息退入暗處。
最后去東頭亂葬崗邊的破屋,破屋雖偏,囤的貨卻不少。陳陽趴在遠處土坡后,精神力探進去:床底下的木箱里有金戒指、金項鏈,還有一整疊大額紙幣;桌柜里有煤票、火柴票、肥皂票,甚至有幾張緊俏的手表票;貨架上擺著瓶裝紅酒、整條香煙,還有幾盒巧克力;墻角的袋子里裝著黃豆、綠豆,鐵桶里腌著咸肉,菜筐里有青菜、胡蘿卜。
他把金銀、所有票據、錢幣和煙酒、巧克力全收進空間,糧食、肉類和蔬菜只拿了小部分,確認沒留下任何動靜,才轉身消失在夜色里。
陳陽確認沒人跟蹤,指尖虛按掌心,身形一下變輕。他足尖點地,施展輕功,夜色裹著他的身影,只留道淡影一閃而過。
沿途樹木、矮坡往后退,半柱香功夫,遠山就到了跟前。他腳蹬巖石借力,身形拔高,像夜鳥掠過山澗,最后穩穩落在山腰樹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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