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看著阿紫,語氣緩和了些:“阿紫,你姐姐拜托我來尋你,跟我走,我送你去見她。”
“我姐姐?”阿紫眼睛一下子瞪圓,滿是驚訝地追問,“我姐姐是誰?她在哪?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個姐姐?”
“一個小丫頭哪來那么多問題?”陳陽皺了皺眉,直接說道,“你姐姐叫阿朱,她此刻正在喬峰身邊。跟我走就是了。”
“喬峰?是那個人人都夸的大英雄喬峰嗎?”阿紫眼睛更亮,又追著問。
“閉嘴,不許再問。”陳陽冷聲道,“年紀不大,問題倒不少。”
阿紫被他一訓,立馬噤了聲,不敢再多嘴。陳陽一手拎著像死狗似的丁春秋,另一只手示意阿紫跟上,徑直走到山外一片開闊空地。
只見他抬手一揚,一架直升機突然憑空出現在空地上。阿紫看得眼神都直了,心里滿是疑惑:這么大的家伙,他怎么能隨手變出來?可她剛想開口問,就對上陳陽掃過來的冷眼,嚇得趕緊把話咽了回去。
陳陽先讓阿紫鉆進直升機,幫她系好安全帶,又把丁春秋狠狠扔到機艙角落,才關上艙門。他坐進駕駛位,啟動引擎,直升機很快升空,朝著擂鼓山的方向飛去。
直升機的轟鳴聲漸漸減弱,最終穩穩降落在擂鼓山腳下的平地上。陳陽先打開艙門,對里面的阿紫說了句“下來”,等阿紫磨磨蹭蹭走出來,他才彎腰拎起機艙里的丁春秋——后者像攤爛泥,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隨后陳陽意念一動,剛還停在地上的直升機瞬間消失,被收進了空間。阿紫站在一旁,原本就沒平復的驚訝又翻了倍,眼睛瞪得溜圓,盯著直升機消失的地方,嘴都微微張著,卻沒敢再問一個字。
陳陽沒管她的反應,提著丁春秋徑直往擂鼓山上走。沒走多久,就撞見了迎上來的蘇星河。
“蘇先生,”陳陽抬手將丁春秋往地上一丟,“丁春秋給你帶來了,你要怎么處置,悉聽尊便。”
丁春秋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卻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蘇星河看清地上的人,又驚又喜,連忙走上前對著陳陽拱手:“多謝閣下!閣下能擒住這惡賊,真是幫了擂鼓山天大的忙!”
陳陽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就快步迎了上來,正是李青蘿。她伸手想碰陳陽的胳膊,又似有些拘謹地收回,目光卻把他上下掃了個遍,語氣帶著藏不住的關切:“陳陽,你沒受傷吧?那丁春秋詭計多端,可沒少用陰毒手段。”
她明知陳陽武功高深,絕不可能吃虧,可這份擔憂卻半點不假,像小妻子盼著歸人般,滿是真切。
一旁的阿碧也高興地跑過來,輕輕抱了抱陳陽的胳膊,聲音軟乎乎的:“陳陽大哥,你回來啦,真是太好了!”
“沒事,放心吧。”陳陽拍了拍阿碧的手,又指了指身后還在發愣的阿紫,“給你們介紹下,這是阿紫,阿朱的妹妹。之前在丁春秋手下當徒弟,我遇到了就順路帶過來,等見到阿朱,把她交過去,咱們也算了了一樁事。”
阿碧一聽是阿朱的妹妹,眼睛瞬間亮了,立馬走上前,笑著對阿紫說:“阿紫妹妹你好呀!我是阿碧,以前和你姐姐阿朱一起在燕子塢住了好多年呢,她待我可好了!”
說著,阿碧就絮絮叨叨講起了她和阿朱在燕子塢的趣事——講春日里兩人偷偷摘后院的桃花釀蜜,結果被管事嬤嬤追著跑;講夏日午后躲在柳樹下,阿朱教她用柳葉吹小曲,吹跑了滿院的蟬鳴;講秋日里一起撿銀杏葉,阿朱總愛把金黃的葉子夾在書里,說要留住整個秋天。
阿紫原本還帶著點警惕,可聽著這些鮮活的日常,一雙眼睛瞪得溜圓,連之前的拘謹都散了,只乖乖站著,聽得格外入神,小腦袋還時不時輕輕點著,像是在想象姐姐當時的模樣。
李青蘿拉著陳陽走到一旁,聲音放輕了些:“陳陽,語嫣現在正在里面,接受她外公無崖子的傳功呢。她外公說自己年事已高,這些功力留著也用不上,不如交給語嫣,讓她好好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