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連通了南北,城墻上插著的大明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昔日的牧地漸漸有了炊煙與市集的模樣——這片曾被戰火籠罩的土地,正以另一種方式,融入大明的脈絡。
九月,朝廷的政令快馬傳至東南亞。那些被納入版圖的諸國,盡數改為大明行省,府、縣層級隨之設立。
一批批攜著印信的官員陸續南下,他們帶著戶籍冊、田畝圖,先在各城設立衙署,清查人口、丈量土地,為后續治理鋪好根基。同時,驛站、道路的修建緊鑼密鼓展開,糧倉、工坊的選址也提上日程——這一切,都是為即將到來的大規模移民做準備。
城墻上的異國旗幟早已換下,取而代之的“明”字旗在熱風里舒展,衙署前的大鼓第一次敲響時,圍觀的當地人雖面帶拘謹,卻已隱隱明白,這片土地的規矩,從此要換個模樣了。
正德二十年五月,一批特殊的船隊從天津港起航。船上載著大明的諸位藩王,以及他們的家眷、仆從、衛軍。
朱厚照已下旨,將美洲的大片土地分封給這些藩王。旨意里寫得明白:“爾等遠赴美洲,拓土開疆,建藩立國,需奉大明為宗,永守臣節。”
港口送別時,朱厚照立于岸邊,看著船隊漸遠,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這些藩王離京,既解了朝中潛在的紛爭,又能讓他們去美洲為大明開疆,于國于己,都是條路。
帆影最終消失在海天盡頭,帶著藩王們的忐忑與期許,朝著萬里之外的美洲駛去——那里將是他們的新封地,也是大明版圖向更遠大陸延伸的觸角。
六月,東南亞戰事已定,主帥石猛班師回朝述職。金鑾殿上,朱厚照論功行賞,當即下旨封其為“平南公”,賜金印、食邑,朝野震動。
封賞完畢,朱厚照看向一旁的陳陽,笑道:“石猛能成此功,你居功至偉,朕欲封你為‘輔國公’,享同等禮遇。”
陳陽卻躬身辭謝:“陛下,臣閑散慣了,不堪受此爵位,還請收回成命。”態度堅決,毫無轉圜余地。
朱厚照無奈,只得作罷,轉而打趣道:“你不肯受,那便等你家小石頭長大了再說。他與朕的女兒自幼親近,青梅竹馬的情分,將來這爵位,他總不會拒吧?”
陳陽聞,想起自家兒子與公主整日湊在一起摸魚捉鳥的模樣,嘴角微揚,沒再多。有些事,或許真該留給孩子們去續寫。
七月,京城一片喜氣。石猛與陳月的婚事辦得熱鬧,紅綢掛滿了平南公府的門楣,鼓樂聲從街頭傳到巷尾。
陳陽站在人群里,看著一身喜服的兩人拜堂行禮,石猛英氣的臉上帶著憨笑,陳月紅著臉,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想起當年初見石猛時的愣頭青模樣,再看如今這樁良緣,心里泛起暖意,默默道了聲“好”。
一杯喜酒入喉,帶著清甜,也帶著他對這對新人最實在的祝福——往后的日子,該是安穩順遂的。
正德二十三年,朱厚照下令兵分兩路:西路大軍陸行西進,直指中東;海上艦隊揚帆起航,劍指歐洲。
三年后(正德二十六年),西路大軍自中東一路挺入歐洲腹地;海上艦隊則重創歐洲沿海勢力,使其元氣大傷。經此三年征戰,歐亞大陸上,大明的兵鋒已遠超往昔版圖。
正德二十七年,北路大軍一路北上,攻入當時被稱為“羅斯”的疆域。經數月征戰,羅斯境內盡數被明軍占領,納入大明版圖,成為又一片被“明”字旗覆蓋的土地。
正德三十年,朱厚照厭政退位,成太上皇,傳位于剛滿十八歲的太子。
太子旋即大婚,娶陳陽之女陳念安。念安長太子四歲,二人青梅竹馬,太子自幼對她聽計從,管教甚嚴。
新帝登基,婚事既定,大明開啟新篇。
朱厚照退位后,天天纏著陳陽,要借直升機環游世界。陳陽沒法,讓他先修機場,隨后調出客機。
一行人手頭,朱厚照帶著已是太皇太后的妻子,陳陽則攜著15年前便正式成婚的妻子劉春蘭(給了名份),加上雙方兒女、退休老臣與工匠等,一同登上客機。
陳陽駕著飛機,載著眾人在全球空中穿梭,從大明故土到新拓疆域,四處游歷。朱厚照與陳陽就這樣陪著各自妻子,開啟了游遍天下的退休生活,日子過得閑適又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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