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巷子,兩個流里流氣的男人突然竄了出來。一人掏出匕首抵在趙小雅脖子上,另一人捂住她的嘴,把她往巷子深處拖。
趙小雅拼命掙扎,手腳亂蹬,可匕首的寒意貼著皮膚,嘴又被捂得死死的,連一絲呼救聲都發不出來。兩人快速搜遍她的口袋,只摸出幾塊零錢,頓時罵罵咧咧,見她長得清秀,眼神里便多了些齷齪心思,開始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趙小雅嚇得渾身發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腦子里一片空白。她好像喊了,喊爸爸媽媽,喊哥哥,可那些聲音都堵在喉嚨里,沒人聽見。絕望里,一個名字突然撞進腦海——她甚至沒意識到自己是不是真的喊出了聲:“陳陽……”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猛地沖了過來。陳陽動作快得看不清,沒等兩個流氓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拳一個打暈在地。
巷子里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陳陽脫下身上的薄外套,輕輕披在趙小雅肩上。
黑暗中,趙小雅看清了來人,是陳陽。那一瞬間,所有的恐懼、委屈都涌了上來,她再也撐不住,撲進陳陽懷里,死死抱住他,放聲大哭。
她想不通,喊了無數次的親人都沒出現,偏偏是這個才認識兩天的陌生人,像一道光一樣,撞進了這片黑暗里。
趙小雅埋在陳陽懷里,心里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她不敢想,若是陳陽沒出現,等待自己的會是怎樣不堪的命運。
“沒事了,沒事了。”陳陽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撫,隨即扶著她往巷口走。經過那兩個昏迷的流氓時,他悄然發動精神力,瞬間切斷了兩人的腦神經和下體,又清理掉所有痕跡,動作干凈利落,仿佛只是拂去了一點塵埃。
出了巷子,趙小雅渾身發軟,幾乎走不動路。陳陽停下腳步,蹲下身子:“趴上來,我背你。”
趙小雅臉上一熱,忍著羞意,輕輕趴在他背上。陳陽穩穩起身,沒往酒店走,先到了一處有燈光、偶爾有車輛經過的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報了酒店地址。
到了酒店房間,陳陽讓趙小雅去洗澡間洗漱。等她進去后,他從空間里取出一套新衣物,包括內衣、襪子和鞋子,整齊放在床上。
趙小雅洗漱完出來,陳陽指著床上的衣服:“這是給你準備的,換上吧。”說完便轉身走出房間,輕輕帶上門。
趙小雅看著那套衣服,指尖觸碰到布料,只覺得柔軟順滑。她從未穿過這樣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換上,布料貼著皮膚,舒服得讓她有些恍惚。換好后,她深吸一口氣,打開了房門。
陳陽走進房間,讓趙小雅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則拿起床頭電話打給服務臺,讓他們準備一份夜宵送到房間。
掛了電話,他在趙小雅對面坐下,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這是我的名片。”
趙小雅接過名片,指尖有些發顫。
“其實,我這次來林城,是為你而來。”陳陽看著她,“你家里的情況,我多少了解一些。這兩天在餐館,我一直在觀察你,覺得你……是我喜歡的類型。”
他頓了頓,繼續道:“本來今晚只是閑著沒事出去逛逛,沒想到會走到那條巷子,更沒想到會救了你。或許,這就是我們的緣分。”
他正想說“以后別在那邊打工了……”,門外傳來敲門聲。
“應該是夜宵到了。”陳陽起身開門,服務員推著餐車走進來,將幾樣精致的小菜和一碗熱湯擺上桌,禮貌地說了句“請慢用”便退了出去。
陳陽關上門,轉身對還愣著的趙小雅說:“先吃飯吧,我們邊吃邊說。”
兩人坐下吃飯,陳陽先開口:“我剛才說的那些,沒嚇到你吧?”
趙小雅頭埋得更低,臉頰微紅,輕輕搖了搖頭:“沒、沒有。”
“那就好。”陳陽放下筷子,“我想資助你。剛才的話你別往心里去,就算以后不能在一起,做朋友也無妨。”他頓了頓,繼續道,“我知道你考上了c市的一所大學,叫……惠民學院,是所普通院校。其實以你的成績,值得更好的。我幫你安排轉去s市的大學,你聽我的安排就行。學費、生活費我都包了,畢業后想考研、讀博繼續進修,或者來我公司幫忙,都隨你。不用覺得欠我什么,真要過意不去,以后工作了慢慢還就好。”
趙小雅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眼眶有些發熱,輕輕點了點頭,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填得暖暖的。
“那就說定了,明天我們就離開這里。”陳陽笑了笑,示意她多吃點。
吃完飯,陳陽指了指套房里間:“你今晚在里屋那張床休息,我在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