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6日,寶云道8號的地下室里,三十多臺顯示屏的藍光映著操盤手們緊繃的臉。這里是陳陽的“作戰室”,與樓上的靜謐不同,空氣中浮動著高頻交易特有的電子噪音。
陳陽推開厚重的防火門,黑色皮鞋踩在防靜電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操盤主管西蒙立刻起身,手里攥著打印好的市場簡報:“陳生,納斯達克盤前漲0.3%,歐元兌美元現報1.089。”
陳陽點點頭,走到主控臺前,指尖在鍵盤上敲出一行指令,屏幕上瞬間彈出五家銀行的賬戶信息。“啟動‘春分’計劃,”他聲音平穩,“杠桿10倍,分四批建倉,每批間隔72小時。第一批,主攻納斯達克100期貨空單。”
艾倫在旁迅速調出交易界面,接口道:“明白,10倍杠桿,第一批資金即刻從儲備賬戶劃撥。”
地下室的鍵盤聲驟然密集起來。2月6日亞洲盤尾,露西盯著屏幕上的資金流向,第一批資金從瑞士銀行的匿名賬戶流出,像被激活的暗流,悄無聲息地注入納斯達克期貨市場;2月9日,第二批資金進場時,指數已摸到4950點,操盤手們按照指令,將空單倉位提至四成,10倍杠桿撬動的資金在屏幕上化作一條漸粗的綠色曲線。
3月10日,納斯達克沖至5132點的峰值,陳陽正在樓上陪陳書婷的孩子玩積木,西蒙的加密電話打過來時,他只是淡淡說:“第三批,加滿。”當天下午,艾倫盯著顯示屏上跳動的倉位數字,看著它跳至100%,整個團隊都屏住了呼吸——這是他們跟著陳陽以來,撬動規模最大的一次單方向操作。
3月下旬,指數斷崖式下跌的警報聲在地下室此起彼伏。4月15日,當露西報出屏幕上跌至3800點區間的數字時,陳陽走進來,看著滾動的收益數據說:“開始平倉,分三批出。”
至4月28日,所有空單清倉。西蒙將最終報表遞過來,紙上的數字紅得刺眼:凈賺1.6萬億美元。陳陽拿起筆,在分配欄寫下:
“瑞士銀行:8000億(主賬戶)”
“荷蘭銀行:5000億(主賬戶)”
“渣打銀行:1500億”
“匯豐銀行:1000億”
“東亞銀行:500億”
艾倫在旁記錄完畢,抬頭時見陳陽正望著墻上的電子鐘——5月1日0點03分。“把后臺數據清掉,”陳陽轉身走向門口,“給團隊放一周假,費用記我賬上。”
地下室的燈光逐排熄滅時,樓上的客廳還亮著暖黃的光。陳陽走上樓梯,將金融市場的硝煙關在身后,只剩下賬戶里那些沉默的數字,在全球不同的銀行體系里,靜靜沉底。
陳陽叫來公司律師團隊,吩咐他們著手兩件事:一是設立家族信托,先從瑞士銀行賬戶劃撥5000億注入家族信托賬戶,用于資產傳承與風險隔離;二是成立慈善基金會,從東亞銀行轉10億美元作為啟動資金。
律師團隊高效推進,不出幾日便完成注冊。陳陽將陳書婷叫到書房,把慈善基金會的文件遞給她:“這個交給你打理,錢不多,先從內地做起。”他頓了頓,說起方向,“重點幫兩類人:一是家里有大病、特殊病癥卻沒錢治的;二是貧困家庭的孩子,別讓他們因為窮失學。”
陳書婷接過文件,指尖劃過“星瀚慈善基金會”的名字,抬頭望他時眼里帶著暖意:“我明白,一定辦好。”
隨后,律師團隊協助基金會完成實體公司注冊,租下辦公場地、招聘專業人員,一套流程快速落地。陳書婷開始著手調研內地相關需求,基金會的第一批援助計劃,很快在她的安排下逐步推進。
6月,長江流域的暴雨連下了半月,湖南、湖北等地的汛情通報接連送到星瀚慈善基金會的辦公室。陳書婷看著報表上被淹的農田和轉移群眾的照片,撥通了陳陽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