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轉頭看向律師,問道:“我讓你準備的文件,都弄好了?”
律師立刻點頭,語氣恭敬:“陳先生,全部準備好了。”說著,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拿出兩個厚實的檔案袋,遞了過去。
陳陽接過檔案袋,打開其中一個,里面是幾份打印整齊的股份轉讓協議,還有相關的股權證明文件,條款清晰,手續完備。他快速翻了翻,又打開另一個檔案袋看了看,隨即滿意地合上,點了點頭:“辦得不錯,你的獎金回頭讓財務打到你賬戶上。”
“多謝陳先生。”律師欠了欠身,見陳陽沒有其他吩咐,便拿著公文包悄然退了出去。
客廳里徹底安靜下來,陳陽拎著兩個檔案袋,轉身走向二樓的房間。夜色漸深,別墅里的燈光逐次熄滅,只剩下走廊盡頭的一盞壁燈,映著他沉穩的背影,消失在門后。
深夜的風卷著落葉掠過泰叔莊園的圍墻,陳陽一身深色勁裝,臉上簡單易容,遮去了大半辨識度。他避開監控死角,像一道影子翻進院墻,腳下踩著松軟的草坪,悄無聲息地靠近那棟中式別墅。
客廳里的古董擺鐘滴答作響,陳陽摸進二樓泰叔的臥室時,泰叔正躺在床上翻了個身。他猛地竄上前,捂住泰叔的嘴,冰涼的槍口抵住對方太陽穴:“別出聲,動一下就沒命。”
泰叔嚇得渾身一僵,渾濁的眼睛里瞬間蓄滿驚恐。陳陽松開手,將兩個檔案袋扔到床頭:“里面的文件,簽字。”
檔案袋里是股權轉讓協議、資產轉讓合同、授權委托書,每一份都需要泰叔的親筆簽名。泰叔抖著手指翻了翻,看清內容后猛地搖頭,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抗拒聲。
“不簽?”陳陽眼神一沉,無形的精神力驟然鋪開,像一張密網罩住泰叔。老人的身體瞬間僵住,眼神變得空洞,仿佛被抽走了自主意識。陳陽拿起筆塞進他手里,引導著他的手腕在每份文件的落款處落下名字,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在寂靜的臥室里格外清晰。
簽完最后一份,陳陽收回精神力,泰叔癱在床上大口喘氣,眼神卻依舊渙散。“所有銀行賬戶,私人的、公司關聯的,密碼寫下來。”陳陽將一張紙推到他面前。
在精神力殘留的影響下,泰叔像提線木偶般拿起筆,歪歪扭扭寫下一串賬號和對應的密碼,連藏在古董柜暗格里的私密賬戶都沒落下。
陳陽拿起紙張核對一遍,確認無誤后,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他再次釋放精神力,精準地沖擊泰叔腦部的神經節點——這不是致命的攻擊,卻足以摧毀他的認知與記憶。幾秒后,泰叔眼神徹底變得呆滯,嘴角流下涎水,已經成了癡傻之人。
陳陽站起身,開始清理現場。他打開墻角的保險柜,將里面的房產證、存折、古董字畫的鑒定證書,甚至幾枚價值不菲的玉佩都收進隨身的空間裝置里。臥室里的文件、泰叔簽字的紙張也被他仔細收好,沒有留下一絲多余的痕跡。
做完這一切,他最后看了眼床上癡傻的老人,轉身從原路退出別墅,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自己的別墅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陳陽卸下偽裝,將檔案袋和空間里的物品分類放好,然后躺到床上,閉上眼睛。窗外的晨曦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他平靜的臉上,仿佛深夜那場驚心動魄的潛入從未發生過。
次日清晨,晨光剛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屋內,陳陽就已經起身,他簡單洗漱后,見到趙峰,吩咐道:“去把程程和律師接過來,動作快點。”
一個半小時后,程程和律師被趙峰領進了別墅客廳。陳陽坐在沙發上,見兩人進來,微微點頭示意他們坐下。隨后,他彎腰打開身旁的箱子,從里面拿出兩個文件檔案袋,遞給程程:“你看看。”
程程接過,疑惑地打開檔案袋,里面是一系列資產轉讓和股權變更的文件。還沒等她開口詢問,陳陽又指了指箱子,里面露出房產證、存折以及密密麻麻寫著各個賬戶信息的資料,還有一枚精致的私人印章,那正是泰叔的。
“你們兩人合作,盡快把建工集團給接手了。”陳陽看向程程,眼神里透著不容置疑,“你要做的就是全面接手建工集團,掌控集團,讓它正常運營起來。”
程程張了張嘴,還沒說話,陳陽又轉向律師:“你處理好所有法律文件和法律問題,務必保證每一步都合法合規。”
“是,陳先生。”律師推了推眼鏡,認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