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過了就讓他們搬過去,”陳陽說,“樓后有塊空地,石頭說想種點蔬菜,正好讓孩子們學著打理。”
蘇清顏抬頭看向他,陽光穿過樹葉落在她臉上,眼里有光閃動。她沒說謝謝,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有些情誼,在并肩走過刀光劍影后,早已藏在這些煙火氣的細節里。
遠處傳來孩子們的歡呼,原來是石頭不小心被足球砸中了肚子,正捂著肚子做鬼臉。蟬鳴依舊聒噪,陽光依舊炙熱,可這些曾被黑暗籠罩的人,終于在這個漫長的暑假里,摸到了真實的、帶著溫度的生活。
晚餐過后,李幼薇緩步走進書房。陳陽抬眸看向她,帶著幾分疑惑開口:“微微,有事嗎?”
李幼薇臉頰微紅,走到他面前輕聲道:“雖說我們相處時日尚短,但你待甜甜那般疼愛,對我也始終尊重有禮。我本是個軟弱的女子,真的很感謝你給了我們母女依靠和安全感。這段日子下來,我們早已對這個家生出依賴……陳陽,我們能在一起嗎?”
陳陽心中暗忖,眼前的女人誠然貌美,若應下,系統給出的女主積分獎勵定然豐厚。可他此行的目標分明是蘇清顏,更何況自己本就不打算在這個世界久留。他望著李幼薇的眼睛,認真說道:“微微,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二十歲的年齡差距?你該有自己的人生,去活出真正的自我。”
“自我?”李幼薇苦笑一聲,聲音里染上幾分苦澀,“獨自拉扯甜甜長大的這些年,我早就嘗夠了生活的艱辛。當年知道自己懷孕時,打掉孩子的念頭就沒斷過,可家人的反對、親友的冷嘲熱諷,硬生生把我逼到了死胡同里。不過是賭一口氣,才咬著牙生下了甜甜,也算為年輕時的叛逆付出了代價。”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憧憬,又迅速被現實磨滅:“我曾無數次幻想過愛情的模樣,盼著自己也能成為被愛包裹的幸福女人。可自從毀容后,生活的苦就像沒盡頭似的壓過來,直到遇見你——你就像一道光,照進了我們灰暗的日子。”
“我知道你接近我們或許另有目的,甚至你要對付的人,說不定也是我最恨的那個。”李幼薇深吸一口氣,眼中忽然燃起執拗的光,“但我不管了,這輩子我想任性一次,做回那個能為愛瘋一次的女人。”
話音未落,她已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了陳陽。
往后幾十年,陳陽終究沒舍得推開那個在他懷里顫抖的女人。清晨醒來,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定制的絲絨地毯上,傭人早已備好中西合璧的早餐,陳陽會親自替李幼薇拉開餐椅,看著她把溫熱的牛奶推到甜甜面前;午后的莊園里,李幼薇坐在花架下臨摹畫作,陳陽處理完其他事情,便會搬張躺椅守在一旁,偶爾替她拂去落在畫紙上的花瓣;傍晚的私人餐廳里,燭光映著李幼薇漸漸舒展的眉眼,曾經因毀容而緊鎖的眉頭,早已在日復一日的安穩里變得柔和。
他帶著母女倆走遍世界,在冰島看極光時裹緊她的披肩,在馬爾代夫的沙灘上教甜甜堆沙堡,在巴黎的老店里耐心等她試完一件又一件長裙。
歲月在奢華卻溫暖的日常里悄然溜走,當年追著蝴蝶跑的甜甜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而陳陽和李幼薇依舊會在每個黃昏牽著手散步,看夕陽染紅莊園的天際線。他掌心的溫度,她發間的香氣,成了彼此漫長歲月里最安穩的注腳,那些曾經的算計、傷痛與掙扎,早已在年復一年的相守中,釀成了名為“家”的醇厚滋味。
集團公司在李寧魚手中一度輝煌,陳溪也逐漸成長,成為自己的大姐的左膀右臂。女兒陳晚禾在陳陽的教導下走向成熟,有了屬于自己的事業,兒子陳銘經歷種種磨難后,最終還是被陳陽接納,在陳陽的幫助下開辦了實業公司。
蘇清顏和陳陽的愛情雖然沒有刻骨銘心的絢麗,但倆人也也沒有彼此放棄。選擇在國外成婚,次年,兩人有了屬于他們的愛情結晶。
陳陽周轉于兩個家庭之間,忙碌且幸福的度過此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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