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家珠寶商的勢力加起來,足以攪動整個珠寶行業的風云,甚至能牽動部分地區的經濟鏈條。巴頌的副手被懟得臉色發白,握槍的手緊了緊,卻不敢真的動手。
周明遠看他猶豫,語氣更硬:“讓開!要么放我們走,要么等著承受整個行業的怒火——巴頌想清楚了嗎?”
營地中央的對峙越來越僵,晨光里,槍口對著人群,而人群的怒火,正像巖漿一樣在表面下翻涌。
混亂中,陳陽的目光穿過人群,精準鎖定了不遠處帳篷里的巴頌。此刻巴頌正對著電話怒吼,額頭青筋暴起——他的精神力覆蓋范圍早已將對方納入其中。
陳陽指尖微動,精神力如一把無形的手術刀,精準刺入巴頌的大腦。沒有任何聲響,巴頌的怒吼戛然而止,握著電話的手僵在半空,眼神瞬間變得空洞呆滯,嘴角甚至流下一絲涎水,整個人徹底陷入了癡傻狀態。
這一幕恰好被沖進來的副官看到,他臉色驟變,剛想呼喊,就被周明遠攔了下來。
“慌什么?”周明遠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壓得極低,“首領變成這樣,營地亂成一鍋粥,你覺得還能撐多久?”
副官眼神閃爍,握著槍的手微微顫抖。
“現在是你的機會。”周明遠湊近一步,語氣帶著蠱惑,“巴頌倒了,這山頭總得有人做主。你跟著他出生入死,難道不想自己當老大?殺了他,控制住局面,放我們走,往后我們還能跟你做生意——總比跟著一個癡傻的廢物強,不是嗎?”
副官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目光在癡傻的巴頌和周明遠之間來回掃視。營地外的槍聲隱約傳來,顯然局勢已失控。他猛地咬了咬牙,舉起槍對準巴頌的后腦,扣下了扳機。
“所有人聽著!”副官扔掉槍,對著對講機嘶吼,“首領遇襲身亡,從現在起由我接管!放這些客人離開,誰敢阻攔,以叛亂論處!”
混亂的營地出現片刻的死寂,隨即有人開始響應。周明遠松了口氣,朝陳陽的方向瞥了一眼,見對方正低頭整理袖口,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便轉身揮手:“走!”
十幾家珠寶商簇擁著往外走,沒人再回頭看那頂帳篷里的血腥。陳陽混在人群中,腳步平穩,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場看似偶然的權力更迭,從一開始就藏著一只無形的手。
巴頌的副官果然沒食,派人一路“護送”眾人到了停機坪。十幾架私人直升機早已在空地上待命,螺旋槳轉動的轟鳴聲撕裂了清晨的寧靜。
周明遠率先登上自己的直升機,回頭看了眼這座彌漫著血腥味的營地,眉頭緊鎖著揮手示意起飛。其他珠寶商也紛紛登機,沒人愿意再多待一秒。
陳陽登上自己的私人飛機,艙門關閉的瞬間,他最后瞥了眼地面——副官正站在原地,望著升空的直升機,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野心與焦慮。
引擎發出轟鳴,直升機緩緩升空,將那片混亂的營地遠遠拋在下方。陽光穿透云層灑在機身上,陳陽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翡翠之國的這場鬧劇,總算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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