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三大家族的內斗?他樂得看戲。反正他此行的目標很簡單:截胡原該屬于趙家的機緣,順便讓這幾個想算計“透視眼擁有者”的家族,嘗嘗竹籃打水的滋味。
夜色徹底籠罩玉城時,陳陽換上一身便于行動的深色勁裝,推開酒店套房的側門。側門連通著消防通道,他沿著樓梯悄無聲息地往下走,腳步輕得像貓。
到了一樓,他避開監控死角,貼著墻根溜出酒店后門,融入巷口的陰影里。保鏢們只以為他在房內休息,沒人察覺他已獨自外出。
城西廢棄工廠離酒店有七公里,陳陽沒開車,借著夜色和建筑的遮擋,不快不慢地穿行在街道上。他的精神力始終保持著警戒,120米范圍內的動靜盡收眼底——巡邏的警察、晚歸的路人、甚至墻角酣睡的流浪貓,都清晰地映在他的感知里,讓他總能提前避開視線。
半小時后,他抵達廢棄工廠外圍。精神力穿透銹跡斑斑的鐵門,“看”清了里面的布局:三個武裝人員在巡邏,倉庫在最深處,地下三層的入口藏在一堆廢棄鋼材后面。
他繞到工廠后方,那里有段圍墻年久失修,墻體斑駁。陳陽助跑幾步,輕巧地翻了過去,落地時幾乎沒發出聲音。借著堆放的廢料掩護,他避開巡邏人員,徑直走向倉庫方向。
地下三層的門鎖是老式機械鎖,陳陽的精神力像細針般探入鎖芯,精準地撥動著內部的彈子。“咔噠”一聲輕響,鎖開了。他推開門,一股潮濕的土腥味撲面而來。
倉庫里的原石堆得像小山,陳陽的精神力瞬間鎖定那三塊藏在角落的冰種陽綠原石。他走上前,假裝彎腰系鞋帶,指尖在原石上輕輕一碰,精神力與空間產生連接,三塊原石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麻袋里,原地只留下凹陷的痕跡。
離開工廠時,陳陽沒直接回酒店,而是借著夜色,像一道影子般潛入了玉城深處。
他的精神力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先罩住了趙家老宅。從地下金庫到密室,甚至老爺子床底的暗格都無所遁形——里面藏著與翡翠之國軍閥交易的賬本、數箱金條、三箱未經切割的高貨翡翠,還有一挺老式機槍和半箱子彈。陳陽繞到老宅后墻的陰影里,指尖虛點,精神力牽引著這些東西穿過墻壁,悄無聲息地涌入他的空間。連保險柜里的房產證、股權書,也被他一并收走,只留下空蕩的柜體。
接著是王家。這個靠運輸和安保起家的家族,倉庫里藏著更硬核的東西:三間密室里堆著成箱的ak47、手雷,還有兩袋用牛皮紙包著的白色粉末,以及一間堆滿現金的儲藏室,角落里還塞著幾箱待售的zousi珠寶。陳陽在倉庫外的巷子里站定,精神力掃過之處,所有違禁品和財物瞬間消失,連墻角的監控探頭都被他用精神力干擾,屏幕上只剩下雪花。
最后是劉家。作為做精加工的家族,他們的倉庫更像個寶庫:成品翡翠手鐲、項鏈堆成山,保險柜里鎖著歷代傳下來的古董玉石,甚至還有一間房專門存放從各地搜羅來的名人字畫。陳陽在劉家門口的槐樹下站了片刻,這些價值連城的寶貝就全進了他的空間,連會計室電腦里的硬盤,都被他用精神力隔空取了出來。
處理完三大家族,陳陽轉向玉石大會的主會場。此時會場早已閉館,只有幾名保安在巡邏。他fanqiang而入,精神力如細密的網,瞬間覆蓋了整個展區。數萬個原石毛料在他感知里呈現出不同的“溫度”——有的冰涼如石,有的帶著微弱的暖意,少數幾塊則像揣在懷里的炭火,散發著灼熱的氣息。
“只要有溫度的,全收。”陳陽在心里默念。精神力化作無數無形的手,精準地掠過那些毫無反應的廢石,只將那些藏著翡翠的毛料一一攬入空間。從展臺到倉庫,從明標區到暗標區,但凡能散發出一絲暖意的原石,無論大小,都被他搜刮得干干凈凈。最后一塊帶著高熱的帝王綠毛料消失在展架上時,整個會場的原石區已空了大半,只剩下一堆堆冰冷的廢石,像被秋風掃過的荒原。
等他回到酒店時,天邊已泛起灰藍。陳陽脫下沾了點露水的外套,走到窗邊看著逐漸蘇醒的玉城。空間里,從軍閥私礦截胡的原石、三大家族的軍火毒品、現金珠寶堆得滿滿當當,像座移動的寶庫。
第二天清晨,保鏢敲門時,陳陽正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地用早餐,報紙攤在桌上,頭版正是關于玉石大會的報道。他抬眼看向門口:“準備好了?去會場。”
沒人知道,一夜之間,玉城的地下秩序已被人連根拔起,只待大會開場,便會露出那片被掏空的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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