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的安市,此時正站在改革開放的關鍵節點上。南方的經濟特區早已是機器轟鳴、人聲鼎沸,個體戶攥著營業執照在街上叫賣的吆喝聲,混著“下海”“萬元戶”這些新鮮詞兒,成了街頭巷尾最熱鬧的背景音。政策的閘門越開越大,價格雙軌制下的市場既涌動著機遇,也藏著說不清的變數——有人靠著倒騰電子表、蛤蟆鏡賺得盆滿缽滿,也有人攥著鐵飯碗,在“要不要打破鐵律”的猶豫里徹夜難眠。
火車轟隆隆地穿梭在南北之間,車廂里擠滿了背著蛇皮袋南下尋出路的農民,報紙上“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的標語紅得刺眼。空氣里都是一股子往前沖的勁兒,舊的規矩在松動,新的秩序在生長,連風里都飄著讓人坐不住的躁動——仿佛所有人都在等一個信號,然后卯足了勁,往那個叫做“未來”的地方撲過去。
在安市林縣胡集鄉陳家灣一戶人家,陳陽醒來。他第一時間醒來,“幻靈,傳輸劇情!”
劇情傳輸中,劇情傳輸完成。
這個世界是重生悔過文,講的是一個叫林凡的男人,用前半生演了場徹頭徹尾的混賬戲碼。作為村里有名的懶漢混混,他把日子過成了爛泥——地里的活計全扔給媳婦蘇梅,兜里的錢全填了賭場的窟窿,連女兒丫丫哭著要學費,他都能反手把家里最后一袋糧食換了賭本。最混賬的是那個雪夜,他紅著眼簽了張賭債協議,把哭到脫力的蘇梅和嚇得發抖的丫丫,像抵賬物件一樣推給了鄰村債主。
直到他凍死在橋洞的那一刻,眼前晃的全是妻女絕望的臉。
可鏡頭一轉,他猛地從1988年的破床板上坐起來,窗外是熟悉的槐樹葉,灶房飄來蘇梅熬玉米稀粥的香。這一次,他攥著還沒被賭癮掏空的拳頭,盯著墻上“家和萬事興”的舊貼畫,眼里的渾渾噩噩被狠厲的悔意沖散。
重生悔過文后半段,全是他笨拙又執拗的贖罪:把賭具劈成柴火,跟著蘇梅下地學農活,夜里抱著發燒的丫丫跑十里山路找大夫,攥著第一筆掙來的血汗錢時,手都在抖。那些曾經被他傷透的眼神,從怯意、麻木,慢慢透出點微光——就像一場遲來的雨,終于要把他種下的爛根,一點點澆出新生的綠芽。
如果單看這里那是不是很圓滿?很勵志?真有那么見到也就不會有自己的到來了,文中有兩個最大的炮灰,都成為了主角踩在腳下的炮灰。
第一個,也就是他代替的男人,這個也就是林凡的債主。蘇梅的第二任丈夫,丫丫的繼父,被重生回來的林凡設計害死。
第二個,這個男人就更慘了,他的名字叫張志超。他的成功之路被主角提前截胡模仿,成為炮灰中的炮灰。
陳陽代替也就是蘇梅的第二任丈夫,丫丫的繼父。被主角冠以針對迫害他的最大反派,主角眼中他是罪大惡極的,沒有他的出現,主角就不會活的很慘。那么站在對方的視角真的這么嗎?很顯然不是,他雖然也是混子,但從來不做傷天害理之事。至于為什么會贏錢,成為主角眼中的反派,這事還要說回賭局。
他本來也是喜歡蘇梅之人,但因為拿不出彩禮,致使蘇梅和他無緣。蘇梅被他爹許給能出高價的林凡,但他沒想到的是,林凡如此虐待蘇梅,甚至連孩子都不放過。偏偏林凡愛賭,于是和朋友們找機會設計一番,這才有了蘇梅未來的幸福生活。他也改邪歸正,帶著蘇梅和丫丫去往外地定居,把丫丫視為己出,對她們母女疼到骨子里。
現在是1988年夏,距離林凡重生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陳陽檢查完自己的身體,沒有什么變化,這才放下心來。同時想著要不要提前解救蘇梅母女,畢竟她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呀,還有就是蘇梅愿不愿意脫離那個水深火熱的地方。
現在已是深夜,他決定去見蘇梅一面,問問她的意愿再決定。十幾分鐘后,他走到了林家村,偶爾也能聽到村子里傳來狗吠聲。他來到林凡家附近,精神力覆蓋周圍,看到蘇梅緊緊抱著丫丫入睡,出了很多汗也不舍得松手。林凡那個家伙居然不在,應該是又去哪里胡混了,這個家伙真該死,因他看到了蘇梅身上的傷痕。
陳陽看到一人高點的土墻,快速fanqiang而入。走到房門前拍門,“蘇梅,醒醒,有事問你。”蘇梅醒來,差點被嚇到,還好她聽出聲音是陳陽的,畢竟是隔壁村,也算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彼此也熟悉。“等下啊,”她穿上衣服去開門,打開門后,說:“你怎么來了?”陳陽打量她,不愧是女主,臉上雖然紅腫,但也不掩她的秀麗之色,一米六七的身高還是很不錯的,一雙大長腿也是被一件破褲子而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