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把兩個女兒喊進房,反手閂上木門。老舊的柜子發出吱呀聲響,他佯裝翻找舊布,指尖在空間里一勾,兩套磨毛保暖內衣便落入手心。淺灰色的面料帶著靜電,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細微的絨毛。
荷花、菱角,他把內衣塞進女兒懷里,布料的柔軟觸感驚得兩人同時后退半步,這是貼身穿的內衣,比棉絮、麥草做的襖暖和百倍。
菱角的指尖輕輕摩挲著衣領,眼睛亮得驚人:爹,這布咋跟云朵似的?
荷花卻警惕地往身后看了看,壓低聲音:這么好的料子,哪來的?要是被人瞧見...
別問。陳陽打斷她,粗糙的手掌按在女兒肩頭,你們姐妹倆偷偷換上,夜里睡覺也穿著,誰也不能讓旁人知道了。
菱角已經把臉埋進內衣里,悶聲說:比棉花還軟乎...話沒說完,被姐姐狠狠掐了把胳膊。
陳陽望著兩個女兒把內衣往衣襟里塞,菱角的藏不住雀躍,荷花的眉頭卻還擰著。他從柜子底層摸出半塊防凍膏:再把這個抹手上,別凍裂了。
等腳步聲走遠,菱角的眼睛還盯著懷里的衣物,陳陽嘆了口氣:快回屋換了,記住——爛在肚子里,誰也不能說。
陳陽正在屋里收拾打掃,聽見鐵蛋的聲音從院子里飄進來:“爺爺!爺爺!”木格門被撞得哐當響,小家伙頂著一頭亂發沖進來,棉鞋上沾著半截枯草。
“慢些跑,仔細摔著!”陳陽趕忙起身,膝蓋還沒伸直就被鐵蛋撲了個滿懷。孩子身上裹著補丁摞補丁的夾襖,卻擋不住懷里蹭來的熱氣,“哎喲,我的大乖孫子。”
陳陽再次從柜子里取出三份包有桂花糕、紅豆沙餅、綠豆糕的糕點,“鐵蛋這一份去給你小嬸送去”。
“好的,”說著雙手拿著用油紙包裹的糕點跑走了,因為他的小鼻子聞道了香味。
“這份去送到你姑姑屋里,”看到鐵蛋回來,陳陽再次說道。
“這份你拿回家吧,天冷就待在屋里,等穿上新衣服再出去玩。”
“好的爺爺,”
看著鐵蛋著急忙慌的跑回去了,陳陽臉上也露出了笑意。陳陽把屋里收拾干凈后,總算是心里舒服了,雖然不滿意,但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和兩個女兒說了一聲就拿起背簍子出門了,家里的伙食無法下咽,總待想想辦法。家里想不出,只能出去溜達下,看到遠處的大山,陳陽覺得辦法這不是有了嘛。他們家住在村子東側外圍,加上現在天氣逐漸變冷,所以外面沒什么人外出溜達。
進入大山,往深處走去,同時精神力覆蓋周圍。他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呀,還是要小心些好,一切保命最重要。
一路走過發現很多草藥,抱著走過不放過的目的,收獲了一些:人參、靈芝、何首烏、黃芪、黨參、丹參、五味子。整個背簍都裝滿了。陳陽想著為什么能收獲這么多草藥呢?自顧自的給出答案,應該是古人對草藥不夠了解的原因吧,總之便宜他了。不過奇怪的是為什么沒有動物呢?難道都冬眠了,還是在最深處呢。
剛覺失望打算回家,精神力中就發現了幾只野雞和野雞蛋,直接鎖定利用精神力擊中幾只野雞的頭顱內。走上前去,把幾只野雞拿到手,把野雞蛋撿一起,數了下竟然有24個,這幾窩是真肥呀。把野雞和野雞蛋放入背簍里面,外面用草藥蓋住,然后返程。
走了一會又有發現,兩只肥碩的野兔蹦蹦跳跳的跑來,陳陽沒有猶豫直接利用精神力控制野兔往旁邊的樹上撞去。拿著兩只肥碩的兔子高興的下山,腳步也感覺輕快了幾分。
剛到山腳下就看到了一婦女在挖野菜,陳陽沒有打擾,立即繞道而走。剛走沒幾部就被這女人發現了,她高聲喊陳陽,沒辦法只能往她那邊走過去。
“陳陽哥,你怎么見到俺就有也不理人家呀?”女人帶著媚眼的說道。
陳陽聽她這么一說,還有點奇怪,很快便結合記憶認出此女。她名叫沈林氏,具體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大家都稱呼她為林寡婦。幾年前嫁過來的,不足一月她男人便死了,克夫的傳也被傳播開了,婆家經常難為她,娘家又不接收她。然后被婆家趕出了家門,族長礙于陳家村的名聲在村南側外圍安排她住進了死去老獵人的草房,因為老獵人是個寡漢沒有后人,所以也沒有人反對。至于她怎么生活的,也聽人說起過,好像是給人繡一些衣物才得以生存,由于她繡功也不是很好,所以收入微薄。最近更是少有人找她刺繡,所以也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有次陳陽看著被風都能吹倒的她,心有不忍就給了兩個菜團子,才走了她能主動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