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深,其實也的確是關心自己的。
否則機場那么忙,他也不可能總是能夠抽出時間,只是為了接她和小魚回家。
二人騎到半路就碰上了正往家走的裴樂安。
“小安!”鐘情笑著朝小安招手。
裴樂安像是被嚇到了一般,猛地抬起頭。
見裴樂安情緒似乎有些不對,鐘情還以為是因為忘記了來接他這事。
回家的路上也和小安解釋過了。
可不知怎么的,小安心里還像是憋著事一樣。
鐘情追問,他也不開口。
一直到了晚上洗漱完準備睡覺的時候,鐘情也沒搞明白這孩子又是怎么了。
鐘情滿心疑惑地回房間,一推開門就看見正在幫他們鋪床的裴母。
裴母笑道:“你們今天也累了,我想著幫你們收拾收拾,你們晚上也好休息。”
可鐘情卻莫名地從裴母臉上看出了幾分心虛來。
怎么今天一個個都這么奇奇怪怪的。
而等到裴硯深也進來準備睡覺的時候,鐘情才算是明白裴母為什么心虛了。
原本她雖然是和裴硯深睡在一個房間,但除了小魚和小安要過來一起睡的時候,裴硯深都是打的地鋪。
可現在,地上空空如也,柜子里多余的被褥也全都不翼而飛了。
裴硯深神情也難得的有些尷尬,沉默幾秒:“我出去再找一床被子。”
說著就要推門出去。
可門紋絲不動。
見狀,鐘情也明白了裴母的用意,無奈笑道:“看來今晚我們恐怕是出不去了。”
裴硯深沉默地轉過身,“我在椅子上湊合一夜。”
“椅子上怎么睡人?”鐘情往床里側挪了挪,“你上來睡吧,床夠大。”
明明只是個簡單的動作,卻突然讓房間里的氛圍變得古怪起來。
裴硯深喉結微動,最終還是關了燈和衣躺在了另一邊,兩人之間隔著一道明顯的分界線,身體僵硬得像塊木板。
之前有小魚和小安隔在中間都還好。
可現在,鐘情身上那股子各種護膚品的香味帶著體溫直往鼻腔里鉆。
幫鐘情擦身子的畫面又浮現在腦海中。
鐘情也后知后覺的有些尷尬,不自覺的翻過身去。
動作間,發絲卻勾在了裴硯深的衣服扣子上。
鐘情本能發出一聲痛呼。
“別動。”裴硯深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幫你解開。”
隨即溫熱的手指便探了過來,不經意間擦過她的后頸。
裴硯深的動作很輕,像是生怕會弄疼了她一樣。
卻叫鐘情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解開發絲的過程也變得格外漫長。
等最后一縷發絲松開的時候,鐘情下意識想要后退,卻忘了自己就躺在床邊。
“小心!”
裴硯深幾乎是本能地迅速伸手攬住她的腰將人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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