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裴母聽見敲門聲,一打開,見是喬江月,一時沒反應過來。
喬江月臉上掛著得體又親和的笑,余光注意著二人身后:“伯父伯母,打擾了。我是來受裴機長所托,來找鐘情姐的。”
裴父裴母心中納悶,這幾天裴硯深的確是因為出任務去了不在家。
可哪怕是真有什么事,也不至于托喬江月來傳話啊。
更何況,上次打照面,裴母就覺著這姑娘不簡單。
裴母臉色淡了下來,想直接把人打發走。
可還沒來得及,便聽得身后門被打開了,鐘情出來了。
“媽,是誰啊?”
裴父裴母對視一眼,壞了!
喬江月卻似是完全察覺不到氣氛的微妙,見鐘情出現,反而更欣喜的揚起了笑容,語氣熱絡:“鐘情姐,原來你在家啊!”
喬江月順勢將手里包裝精致的禮盒往外遞了遞,動作間不經意露出自己脖子上戴著的金項鏈。
“裴機長之前特意囑托我,說之前惹你生氣了,心里一直過意不去,就托我務必幫忙挑件首飾,說是要向你賠個禮,請你千萬別再跟他置氣了。”
喬江月語氣溫婉,字字句句都像是在為二人轉圜,若是不知內情的人,恐怕還真以為喬江月有多熱心腸呢。
可說到底,她和裴硯深夫妻之間的事,用得著喬江月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來說和?
鐘情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喬江月。
見鐘情不接,喬江月將禮盒又往前送了送:
“我想著,裴機長的一番心意不能耽擱,鐘情姐你快打開看看!裴機長可是花了不少錢才買到的呢!”
喬江月并不太在意鐘情是什么反應。
重要的是讓裴父裴母都看見,她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
鐘情因為成分問題,名聲本來就不好。
這次又當著裴父裴母的面,讓他們看清鐘情是個多奢靡行事的人,她就不信一向節儉的裴父裴母還會喜歡鐘情。
鐘情這才終于將禮盒接過,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就打開了。
里頭赫然就躺著一條,和喬江月手上的一模一樣的金項鏈。
這喬江月倒還真是舍得下本錢,應該不至于是假的吧?
送上門的金子不要白不要,權當是自己的精神損失費和演出費了。
鐘情坦然收下了:“行。麻煩小喬醫生了。”
喬江月臉上的笑容都僵了一瞬,不敢置信的又伸著脖子在鐘情眼前晃了晃。
鐘情是沒看見她脖子戴著一條一模一樣的嗎?
按照她對鐘情的了解,她要是看見了,怎么可能不生氣,還就這么收下了?!
喬江月不敢置信的抬眸看向鐘情,便對上一雙狡黠的笑眼,甚至還一臉無辜關心道:
“小喬醫生的脖子是不舒服嗎?這有病可得趕緊治,拖不得的。”
鐘情是故意的!
喬江月咬著牙:“我沒事,不麻煩鐘情姐擔心了。”
可這禮送都送出去了,總不好再要回來。
喬江月又急切的將目光轉向裴父裴母,見裴父裴母的確是變了臉色,這才又揚起了笑意。
已經做好了隨時開口假意勸上幾句的準備了。
裴母面色不愉,一把拉住鐘情的手。
“你也真是的,一條金項鏈就讓你這么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