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鈴拽著父親的胳膊問了大半天,沒有得到答案,只能去轉問母親。
“媽,你告訴我結果如何?咱們能分多少錢?”
吳淑華呸得一聲,怒罵。
“分個屁啊,所有錢都被那賤人拿走了,咱們還倒欠她兩千多億。”
“咱們的家產還有你的嫁妝,全都沒了!通通被那賤人薅走啦!”
轟隆!
林鈴如同遭遇晴天霹靂,徹底被炸成了神經病瘋子。
她頂著張五彩斑斕的煙熏妝臉,雙手叉腰,唾沫橫飛地指著溫瀾破口大罵。
“你個心機婊,老賤人,你奪我爸財產,我詛咒你,癌癥發作,不得好死……”
吳淑華和林鈴,越罵越臟,越罵越難聽。
戚栩輕輕擊掌兩聲,門口的阿星和阿樂立刻沖進來,一人收拾一個,將兩個瘋子治得瞠目結舌。
先是阿樂,分別左右開弓,甩了吳淑華和林鈴各兩巴掌,而后在她們耳旁施展獅子吼。
“閉嘴。丑八怪!”
好長一段時間,一大一小兩個潑婦,都聽不到任何聲音。不知道是被打的耳鳴了,還是被震得耳聾了。
阿星則沖到林政面前,直接用肉拳將桌面拍碎。而后將木板咔嚓一聲掰開兩瓣,并用兇惡的眼神警告他。
“林總,撕紙有什么意思?你若是力氣太足,吃飽了撐著沒事干,我教你撕木板呀?”
余川看阿星那霸氣又囂張得模樣,忍不住想笑。借著再次送協議書的名義,打趣道。
“美女,我這協議書是給林總解悶的。你瞎湊什么熱鬧?”
“若有那功夫,幫我勸勸林總早點簽字唄。時候不早了,大伙都餓了,我都聞到對面酒店的菜香啦。”
林政望著眼前的協議書,無力得癱坐在椅子上。
余川說的對,離婚已成事實,他再挽留都沒有意義。
可終結這段婚姻原由,他不認為全是自已一個人的錯。
“瀾瀾,你還是和當年一樣無情。”
“七年前,我只不過因為醉酒,犯了個小小錯誤,你就揪著不依不饒,不顧我們二十多年的感情,整整八個多月不與我說話。不管我怎樣認錯,怎樣求你,你都不理我。”
“后來,我去了美國。你三年都沒有關心過我,問過我在那邊如何。也從沒想過叫我回來。我讓我媽和阿宥暗示過你多少遍?可你的心就跟石頭一樣硬,任由我在外面孤苦飄零。”
“你知道異國的夜有多漫長嗎?你知道我一個人生活的那幾年,有多孤寂嗎?你不明白,你永遠不會明白。”
“在我最痛苦無助的那幾年,我喝酒喝到胃出血,我生病躺在家里三天三夜,都差點死掉了。是淑華和林鈴跑來照顧我,重新賦予我家的溫情。”
“所以,我才會與她復合。因為我太孤單了,太寂寞了,我需要愛。”
“你為什么就不能原諒我呢?你知道的,我至始至終都是愛你的呀?”
林政說著說著,聲音開始哽咽,眼里還泛著渾濁的淚花。
這種又當又立的假深情,溫瀾懶得聽,聽著也惡心。直接打斷他。
“她和你女兒,能給你愛,給你溫情,你們一家四口關起門來好好過日子就行。何必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惡心人呢?”
“放心,我祝福你們。若是你們拉的下臉面辦婚禮的話,我一定參加,而且還愿意給你們上大禮。250萬是不是挺豪橫?怎么樣?我夠義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