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蔣俍落馬,大載陶行也已正常營業,一切都正常了。
為答報她的恩情,江平載送了一批彩陶樣品給她,把她高興壞了。
云開知她不便外出,扮成雜貨郎叫賣,秦未雨在后門看過樣品,顧不上親自去窯場考察,當即列出采買單子,委托云開付過定錢,請江平載量產送往淮陰。
陸硯修傷在右臂,郎中吩咐七日內傷手不可用力。
無奈陪葬陵一事迫近眉睫,即便告假在家,每日也有諸多文書要擬要復,秦未雨怕他不聽醫囑,干脆日日駐在他院里,替他代筆代勞。
明窗漏光,屋檐外香樟樹枝葉蓊郁,斑駁光影投落在桌前,微弱蟬鳴隱隱約約響在耳際。
隨后響起一陣枝葉簌簌聲,茱萸捧著繡棚坐在門口專心刺繡,頭也不抬,心無旁騖,不曾被擾分毫。
秦未雨與白露卻被那聲響引得一致往外瞧。
“是一只貓在捉蟬。”白露停住往香爐撥香料的動作,皺起眉頭道,“聲響惱人,怕擾了郎君,我去把貓兒逐出去。”
秦未雨拉住她,看著高枝繁葉下快速擺動的一條貓尾巴,笑靨溫柔:“姐姐別趕它,它捉完蟬就會走的是一只烏云踏雪,皮毛光亮,養得可真漂亮啊。”
茱萸終于抬頭瞥了一眼貓,笑道:“崇仁坊有幾戶人家都養了貓,倒不知是誰家的,這貓饞得很,偶爾還會來咱們府上偷魚。”青綠的絲線在繡棚底下固定打結,她捏了捏發酸的手指,舉起繡棚問,“娘子,這簇青竹繡成這樣,你看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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