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郎臉上一熱,不敢與她對視,又問:“娘子需要代步么,郎君留了銀錢,要小人替娘子賃車。”
既走后門,自然不能動用家中車馬。
秦未雨未料陸硯修如此周全,搖頭道:“這次不用,下次需要我提前跟你說,多謝你了。”
陸硯修對她的包容絲毫不亞于她的阿爹,似乎無論她要什么,他都愿意竭盡所能成全。
只是他并不真的熱衷什么,要投其所好,都不知從何下手,秦未雨只能面熱嘴甜,對他起居日常多些殷勤打點。
主仆三人聚首后直奔東市。
然而到了大載陶行門前,卻見大門緊閉,唯有一寫了“本店打烊”的木牌晃悠悠懸在檐下。
云開上前敲門,店鋪側面角門內傳來江平載略帶提防的詢問:“何人?”
“是我,姜延,早前與您約好的。”
角門拉開一線,江平載露出半邊身子道:“姜郎君?進來說罷。”
“才開市,店主如何就閉店謝客了?”
江平載面色青白,如喪考妣,對她搖搖頭,而后深深嘆息,將雍州長史派人來傳達的事情說了一遍:“但圣人要承先帝遺志為其修陪葬陵我毫無異議,租庸之事我向來積極響應,人丁每年二十日力役我雖不曾親履,卻也年年交了足額的絹帛抵役,這是臣民應當盡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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