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抬手,轟然拍下,連耳根帶脖子抽下,直接將其抽的倒飛而出,撞在身后厚厚的巖壁上,碎石飛濺中,馮子昂冷冷出聲:“再用一遍。”
    “韓楓大人定將你碎尸萬段!”范癆在聲音嘶啞,臉孔盡是怨毒和鐵青,眼睛死死盯著馮子昂。
    “你說那個燒烤架終身會員?”馮子昂冷笑著,一步步逼近,腳步聲落在冰面上,就像是死亡的敲門聲般,敲打在范癆心中:“昨兒他骨灰都摻進貓砂賣了!”
    范凌瞳孔陡然縮緊:“不可能!”
    “我沒有義務向你證明什么,但是如果你再磨蹭,我保證,過我手的人,至今無差評。”
    范癆眼球瘋狂亂轉,張口欲,就看到馮子昂再度抬手,恨恨一咬牙:“化血大法!”
    血芒席卷間,范癆再度爆成血霧,這次沒有了馮子昂的插手,血色的斗氣鋪天蓋地,將其身影遮擋的嚴嚴實實,在馮子昂的能量視野中,完全分辨不出來這充塞視野的血霧里,范癆的真身到底在哪里。
    就仿佛,這充斥大半個洞窟的血霧,就是范癆的本體一樣。
    就在馮子昂觀察的時候,血霧陡然凝結,范癆現身的剎那,背后血色雙翼震顫,化為一道血影,飛快的掠過石窟,原本躺在石窟一角,雖然瀕死,但還帶著一絲氣息的范凌身上,就像是被無數根鋼針戳中一般,爆出上千道細密血箭,那些血箭在范癆身周凝結,倒灌進其身軀。
    只是瞬間,范癆原本有些萎靡的氣息就再度一振,陡然閃現在馮子昂頭頂,手臂瞬間膨脹的同時,澎湃的血色斗氣,猶如真的鮮血般噴涌而出,最后大片大片的勾連,不同于韓楓的火劍和金銀二老那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斗氣兵器,范癆的斗氣武器則是一張漁網般的怪異兵器。
    濃濃的血意凝結在大網般的斗氣武器上,對著馮子昂狠狠罩下,顯然,這含恨一擊,沒有絲毫的留手。
    或者說,在和馮子昂斗了這么一番之后,范癆已經徹底認清了自己和馮子昂之間的差距,別說留手了,這一下,說是生死一搏都不為過。
    “給我死!”
    范癆歇斯底里的怒吼,一股股強橫的斗氣源源不斷的灌注進斗氣武器,甚至連他自己的身軀都出現了幾分干癟,除了那只揮舞著斗氣武器的猙獰血手外,渾身的大半鮮血都參與到了這一擊當中。
    “妙啊!”馮子昂眼中異彩連連,范癆的這一下,雖然遠不及之前的韓楓和金銀二老,但他想的沒錯,這人雖然菜,但在鮮血一道上的造詣,還真是不能小覷,最起碼,他這個將‘鮮血’視為一塊超脫基石的內氣離體,就絕對沒有這種手段。
    一念及此,馮子昂當即一縮,身后龐大的寒冰龍獸陡然振翅,對著上方的范癆就撞了上去。
    成千上萬的血絲勾連而成的血網撞在寒冰龍獸的身上,被大片大片的凍結,但在范癆血手的一拉一扯間,飛快的形成一個糾纏在一起的血色絲球。
    “還我兒子命來!”范癆咆哮著,高舉血色絲球,砸碎了龍獸的頭顱,直奔馮子昂。
    “你看,又急。”馮子昂嘆息一聲:“鋼絲球的花語....”
    “嘭!”
    腳下凍結的鮮血轟然炸裂,連帶著整個洞窟都在劇烈的顫抖,塊塊碎石和道道土灰從頭頂的巖層落下,整個地下洞窟都在這一擊里搖搖欲墜,范癆臉色一變,打空了!
    馮子昂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頭頂:“是隱忍和富貴啊.....”
    范癆霍然抬頭,正對上馮子昂淡漠的雙眼,一柄通體寒冰構筑,隱隱泛著黑光的冰刀,正對他當頭斬下!
    “啊啊啊啊!”他一口咬破舌尖,如注的血流噴濺出來,這一口近乎于咬下半個舌頭,范癆猙獰的張大了嘴,嘴角幾乎撕裂到耳根,剎那間,整張面孔都仿佛化作了惡鬼一般。
    碎肉和鮮血混做一團,凝結成近乎于實質的斗氣丹丸,兩頰鼓起,一股血色斗氣從口中涌出,眨眼間就化成斗氣丹丸的助推,腥臭的血味,直沖面門,迎著寒冰大刀狠狠撞去。
    “你特么cos比克大魔王呢!”
    馮子昂兩手抱胸,冷笑一聲,寒冰大刀上的黑意陡然加深,而就在這個瞬間,他像是猛地感應到了什么一樣,順著之前在金銀二老處感受到空間波動時的感覺,一腳踏出,無論是力量還是姿勢,幾乎都完美的復刻當時虛空中的那一下震腳。
    頓時,一股無形的寒意如閃電般擴散開來,那柄泰半化作墨色的大刀前方,猛地泛起了并不如何清晰的漣漪,連帶著,漣漪之后的范癆,都在這一道道漣漪里扭曲起來。
    范癆臉上一直以來,即便是被馮子昂逼入絕境都未曾浮現出來的絕望,在看到眼前的空間在扭曲的剎那,只剩下一片慘白。
    斗宗!
    他腦子里只有這兩個字。
    “哎呦臥槽!”
    這下輪到馮子昂臉色驟變了,他也沒想到,自己這心靈福至的一下,竟然真的引動了空間波動,原本就是感覺來了,試探一下,但誰知道真的激起了空間漣漪。
    這范癆對于自己的價值,可比韓楓還大啊!
    都來不及細想,就和之前范癆捏碎范凌一樣,馮子昂就要收力,但空間之力上,他本就是初學乍練,放倒是容易,
    收....他也不知道如何收啊!
    于是,他在凌空剎住自己的寒冰大刀的同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隨著這一刀斬下的無形波動,撞在了范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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