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梵多在顫抖!&l-->>t;br>上一秒還在打瞌睡的青雉猛地扯下眼罩,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座山飛來了。
“一定是我還沒睡醒,這段時間總是睡不......”他嘟噥著,揉了揉眼睛,凄厲的警報聲剎那間扎進了他的大腦,青雉混沌的腦子開始運轉,緊跟著,那種過電般的危機感,陡然席卷全身,見聞色的預警在這一刻就仿佛瘋了一樣在提醒著自己的主人。
要死啦!!!!!!
“冰塊·暴嘴稚!”
晶瑩的冰塊化作沖天的巨鳥,海風變得冰涼,目之所見,皆是寒冰,所呼吸到的,盡是刺鼻的冷空氣,就連本來毒辣的陽光也開始酷寒生疼。
冰藍色的巨鳥從青雉身上而出,對著前方的巨門狠狠撞了過去,但他知道,僅僅是暴嘴稚,是決計無法擋住這扇海軍引以為傲的標志性建筑的,甚至,在這建筑落下的瞬間,另一個海軍標志性的建筑:海軍基地,甚至整個馬林梵多,都要化為烏有。
渾身都冒著寒氣的海軍大將,顧不得其他,手部整個化為寒冰,滾滾霸氣纏繞其上,傳承自卡普的鐵拳,拖拽著他升空。
“冰之手套!”
他的身后,無數的金色光斑憑空出現,緊緊跟隨在他的身邊。
大將黃猿,波魯薩利諾也來了!
非但如此,金色的大佛拔地而起,袒胸露乳的金身披著狂舞的元帥大袍,對著前方將馬林梵多都籠罩的黑影,狠狠一掌拍出!
“好像還有點意思啊。”羅成看著眼前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低下頭,拽過領子:“老伍,你倆先歇歇怎么樣?我和他們玩玩。”
畢,不等伍云召回應,甩出耳中即將要響起罵聲的耳麥,輕輕一踩,就如天際的流星一樣,向著馬林梵多砸去。
“喂!你別!老羅!老羅?”伍云召喊了兩聲就聽到海水咕咚咚的雜音,一臉無奈的放下通訊設備。
“咋?”伍天錫看著一抹銀色的流星直奔海軍基地,臉上帶著幾分愕然:“老羅這廝在做什么?”
“還能咋?手癢了嘛。”伍云召說著站起身:“傳令!全速前進!”
“這吃獨食的毛病誰給他養的啊?”
伍天錫啪嗒一聲點上煙,看著伍云召欲又止,隔了幾息,幽幽的道:“是啊,誰養的呢?”
“你看我作甚??!!”
而在另一邊的新世界當中,莫比·迪克號前,巨大的彎月海賊旗,不知何時被人劃開一道大口子,尚未到隨時隨地都要輸液地步的老人,握著薙刀,一步步走上了船頭。
他的前方,是一支正在緩慢前來的艦隊,和一黑一白兩個胖子對視的瞬間,白胡子翹起的胡子一抖,嘴角咧開:“真是不知死活的小鬼啊....”
“那老家伙是不是罵人呢?”尉遲恭手里的紫金鞭一下下的砸在另一只手上。
程咬金一笑:“人家只是長得老,你才是老家伙。”
“管他呢,參謀部說這家伙號稱世界最強的男人?看著不咋地啊,那身子骨都快朽爛了。”
“正常來說不該是天下第一,世界最強這種稱號嗎?怎么會有最強的男人這么個后綴,難道這個世界的天下第一是個女人?”程咬金摸了摸自己白胖白胖的肚子,有點納悶。
“你怎敢假定天下第一的性別?”尉遲恭看著白胡子,往前伸了下脖子,忽然皺眉:“那老登要搞事!”
沒錯,白胡子要搞事,準確的說,他要讓這群膽敢劃破他海賊旗的家伙們去海里好好開心一下!
“呼啊...”強壯的身體,每一條筋肉都在蓄力,高大的身體,每一根骨骼都在爆響,蒼老的身體,每一根血管都在打顫,手臂展開,青筋翻滾,花崗巖般的肌肉高高隆起,重重的擂在空中。
“咔擦擦....咔啦....”肉眼可見的裂縫在空中蔓延,裂縫中有淡淡的黑光閃耀,但轉眼消失不見。
如果馮子昂在這里的話,一定會長大嘴巴,曾經在看動漫的時候他看見白胡子將空氣震碎掀起海嘯時就對這種力量感到震撼和向往,是可以將氣態的空氣當做固態震裂的實力啊,要是自己擁有該多好!
但這一刻,尉遲恭和程咬金都皺起了眉頭,那不是將空氣震裂,白胡子依靠著他可怕的實力,震裂的是這世界的空間!
“不愧是號稱能毀滅世界的家伙啊,特殊能力,是那個震蕩波果實吧?”程咬金瞪大了眼睛,大夏世界的空間壁壘異常堅固,連李元霸這種知名的力量型超凡者想要砸裂空間都異常吃力,可現在,他們就看到了一個能憑借著超能力做到這一點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空間碎裂,異常危險,對于沒有空間手段的超凡者來說,幾乎就是必殺!
真要是波及到這邊,這船上都不能有幾個活人!
那他倆必定是要被李靖整到折壽的!!!!
“出手!”
“不能讓他這么搞!”
“他能撕裂空間,一定也會空間轉移,必須全力出手!”
“知道了!全力出手!”
鞭與斧,轟然而出。
幾秒鐘后,尉遲恭和程咬金看著前方一片狼藉的海面,再看了看身后一炮未發的艦隊,面面相覷。
“這...算打贏了吧?”尉遲恭站在原地回氣,臉膛上紫意漸漸消散后,猶豫了幾秒后,還是先說了話。
“聲勢這么大!人這么菜????”程咬金氣喘吁吁,皮都有點松垮了,忌憚于白胡子撕裂空間的力量,他這一下,可是把三板斧都壓在了這一次的攻擊里,然后人就沒了?
“這...那我們回嗎?”他茫然的看著尉遲恭。
“回吧...應該是要回吧?”尉遲恭也有些遲疑。
“這特么人都死完了啊!”尉遲恭哭笑不得的聲音里,程咬金默默地抱住了胖胖的自己,不想說話。
和之國·鬼島
大夏艦船的高機動性和隱蔽性,帶來的就是迅捷到駭人的行軍速度,龐大的艦隊直接從東海下潛,一路貼近海床航行,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直抵和之國海域。
這只由小青直接指揮的集團軍,直接從海平面之下向著標記出來的各個海賊聚集區發動了襲擊,數以萬計的火藥類武器破海而出,化作漫天的流星,如雨落下。
僅僅十幾分鐘,就讓大批的海賊喪命,高溫和火焰輕而易舉的抹去了大量的底層海賊,至于和之國正統的統治階級將軍府和大名府,更是重點轟炸目標。
抱著少主從廢墟中爬起身的狐火錦衛門,緊緊的握著手里的刀,看著上一秒還繁華的無比的場景在此時完全化作廢墟,心中有種極大的不真實感和錯亂感。
“凱多大哥....”燼跌跌撞撞的沖向凱多,他作為開拓局重點標注目標,小青分配給他的是一發粒子武器,納利亞族強大的火焰免疫能力在這種前所未見的武器面前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力,如果不是體質能夠飛快的適應各種惡劣環境,他差點當場死在那一發粒子炮上,但即便是如此,燼依舊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在疼。
他知道自己受傷了,可偏偏察覺不到任何傷勢,只剩下一種極為可怕的力量,在飛快的蠶食著他的性命。
雙目赤紅的凱多嘔出一口鮮血,此時此刻,他身周數十米范圍的建筑和土地就像是被人齊齊從地面上挖走一半,只留下切痕光滑無比的大坑,坑洞正中央,渾身赤條條的凱多,皮膚就像是被烈火炙烤過一樣的皸裂,小青給他的配額,是一枚‘滄浪’
“啊!!!!!!!”咆哮的青龍,沖天而起。
剛剛浮上海面的艦隊中,白袍獵獵作響,早已披掛整齊的薛仁貴,化作璀璨的星辰,朝著巨龍狠狠砸去!
十個小時后,一篇自東海而出的檄文,通傳天下。
蓋聞天覆地載,萬物有常;海晏河清,兆民歸心。今四海崩裂,航路蒙塵,豪強恃力以凌弱,群寇挾私而亂綱。島嶼泣血,鯨波含悲,此非天道所容,亦非人道所忍!故昭告寰宇,正名討逆,欲使浪濤息怒,日月重光。
溯其亂源,厥有三罪:
一曰悖天理。四海本無主,乃眾生共濟之途,非一家一姓之私。然有桀紂之輩,踞險要而稱皇,奪航道以為鏈,使商旅裹足,漁樵絕戶。大夏有“大道之行,天下為公”,今諸逆以私欲裂公器,豈非自絕于天?
二曰喪人倫。兄弟鬩墻,同舟操戈,惡魔果實之能竟成戕害手足之刃!圣人制書以為教化“二人同心,其利斷金”,今觀四海,恃異能者相殘,懷寶器者互噬,禮義盡喪,禽獸何異?
三曰絕生機。魚人泣于深海,巨族困于冰川,空島遺民望故土而椎心。我界圣王曰“澤及草木,恩被蟲魚”,今豪強掠資源如饕餮,毀家園若芻狗,致使天地失和,陰陽倒懸!
今承古道,立誓匡正:
吾輩非求霸權,惟愿效大禹疏浚,導狂瀾歸正道;非圖私利,但欲效前人兼愛,熄烽火鑄犁鋤。凡四海志士,無論身負何族血脈,懷揣何等異能,若能以蒼生為念,棄前嫌而共舉——
愿為汝斷枷鎖,破紅土之壁障;
愿與汝起盛世,拓偉大之新途;
愿同汝攜仇恨,誅天龍之魍魎!
今寰宇激蕩,正豪杰勠力之時!
若仍執迷稱霸,恃強凌弱,則雷霆之師必至:
天雷蕩惡,取自響雷未滅之電弧;
巨浪滌穢,承太陽未竟之俠心;
龍火焚罪,繼先王未冷之余燼;
四海縱闊,豈容不義橫行?群星雖渺,必照正道滄桑!
檄文既布,惟望慎思。
天命煌煌,順昌逆亡!
“這什么鬼東西?羅里吧嗦的?”德島上,海風吹拂而來,讓粉色大衣上的絨毛起伏不定。
“完全看不懂呢。”一旁留著鼻涕的古怪男人湊過來,看著報紙上那些在他看來每一個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文章,吸了一下鼻涕。
忽然,他抬起頭:“咦?白天也會有流星嗎?好像還是對著我們的方向哎,真是好好運……”
“混蛋!”多弗朗明哥額上青筋暴起,一腳踢飛雙手合十,一臉虔誠的就要許愿的鼻涕怪,無窮的白線從手中噴出:“這是敵襲啊!!!!!!!”
小青看著手上最新的報紙,長篇累牘的檄文讓她額上爆出和多弗朗明哥同款的青筋:“哪個在亂寫東西啊!給老子去查!老子前線打戰,龜兒子后頭閑出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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