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昂眉飛色舞：“快去快去。”

凱恩沒搭理他，反而是問道：“我在想，既然那個女孩，會導致未來的一系列事情，那么，為什么不……”

“凱恩。”馮子昂按住了他的肩膀，面色嚴肅的看著他：“你是軍人，我也算是，軍人的職責，是保衛家園和守護人民，而不是肆意奪走一個無辜女孩的生命。”

凱恩先是怔怔的看著他，過了幾秒，才翻了個白眼：“你說這話的樣子還真像是真的。”

“這就是真的。”馮子昂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認真的？”凱恩霍然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是的，凱恩，新時代即將到來了，你必須要盡快的轉變觀念，你背后的‘正義’，將會真正的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前提是……”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真的認為和平會到來？？？”

“不然呢？”馮子昂咧了咧嘴：“大勢所趨！我們，是來解放這片大海的！”

說完，馮子昂轉身就向外走去：“夜深了，睡覺吧，你明天還得給我那位前輩辦理入職手續呢。”

“喂！”凱恩忽然叫住了他。

“嗯？”馮子昂停下，轉頭。

“那個……咳咳……”凱恩臉上難得浮現了一抹尷尬：“我就是想問問……那個命運……”

“怎么？”

“你說的那個命運中，有我的位置嗎？”

“以前的？”

“還分以前以后？”

“廢話。”馮子昂翻了個白眼：“我們已經打破了既定的軌跡。”

“那就說說以前的？”

“沒有，命運中不會記載砂礫，晚安，我的朋友。”馮子昂帶上了門。

“……”

門板沉沉的合攏，凱恩怔怔的看著，不知不覺，拳頭攥在了一起。

“砂礫么……呵呵呵……”熄燈的瞬間，有低低的聲音響起。

第二天一大早，馮子昂在又見了蒂米特雷斯庫一面，拿了個改裝后，有多人通訊功能的電話蟲之后，就和凱恩做了告別。

“你真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臨別時，凱恩站在碼頭上，看著馮子昂腳下的冰舢板。

“啥？開條船出去？”馮子昂轉頭看向他。

“不是，我知道你這么跑著比船快，我是說……”他扭頭看了一眼站在蒂米特雷斯庫夫人身前，就像是兩個小玩具，舉著冰雕小人對著馮子昂揮手的兩個孩子。

“別說了，凱恩，看看她們現在的樣子，你能下得了手嗎？”馮子昂又給自己的小船加固了一下，想到凱恩的性格，又幽幽的補了一句：“你再想想，帶她來時的那些情況，世界在盯著她，你即便是動手了，真的能成功么？”

“說不定在你下手的時候，天上就會掉下來個四皇。”

凱恩聽著馮子昂的前半段話，苦笑起來，搖了搖頭，然后，就聽到馮子昂后半句的警告，笑容一下僵住，整個人都一動不動。

“命運是一個世界積攢了多年才編寫出來的偉大劇目，除非特殊情況，不然，很難更改，作為生于這片大海，又長于這片大海上的人來說，想要變更她的命運，很難，難到即便是那些新世界里的怪物們，都無法做到。”

“正常情況下下，這種命運之子，在她的命運沒到到來之前，就算是神靈，也拿她沒辦法！”馮子昂看著僵在原地的凱恩，嘿嘿一笑。

“所以啊……”馮子昂拍著她的肩膀：“在沒有需要激發英雄勇氣的時候，他的同伴，可是有著命運的眷顧啊！”

“不對，如果照你說的這樣，那么我們絕對不可能帶她離開那座島。”凱恩沉聲道。

“可事實就是我們帶她出來了，原因也很簡單，只是舞臺還沒到需要她登場而已，候場時候的她，命運權重還沒有那么大，如果真的等她穿好禮服，畫好妝容，那才叫人頭疼。”

“你說她會是海賊王的航海士對嗎？”凱恩在‘海賊王’這三個字上嗓音壓的極低。

“對，按照劇情來說，是的。”馮子昂點頭。

“你是不是知道，海賊王是誰？”凱恩盯著馮子昂的眼睛。

“……”馮子昂沉默。

“那么你的身份呢？”凱恩看著他：“這種什么命運，劇目，舞臺，知道這些的人，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吧？”

馮子昂繼續沉默。

“我知道了。”凱恩嘆息一聲：“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你心里有數就行。”

畢，馮子昂將一兜子食物掛在了肩膀上，冰船一點點的離開原位：“再會！凱恩！”

“話說你到底要去哪啊？”凱恩大喊。

“我？”馮子昂腦中忽然閃過一幕經典的畫面，打了個口哨，兩指點額一甩：“我要去遙遠的天邊，去赴一場浪漫的約會。”

凱恩：“？？？”

于是，馮子昂就在這么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出發了，而他的目標，則是名為‘霜月’的島嶼。

在那里，未來草帽海賊團的二把手，索隆正在默默的成長。

而他，也是此次馮子昂所選的目標人物。

（就是不知道現在古伊娜死了沒，如果沒死的話，以她對索隆那種白月光的加成，這不就又拿下了么。）

馮子昂樂呵呵的在心里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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