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李素素撲到榻前,一把將兒子連同被子緊緊抱在懷里,聲音帶著哭腔,“阿澤!你怎么樣?別怕,娘在這里!娘在這里!”
她上下摸索著孩子,確認他除了受驚受涼,沒有其他明顯外傷。
“娘”阿澤看到母親,委屈和后怕涌上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他們他們搶我的木船,還推我水好冷”
蘇硯站起身,看著緊緊相擁的母子二人,眼神復雜。
他揮退了聞訊趕來、面露關切的學生和仆役,關上了房門,室內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阿澤壓抑的抽泣聲。
“蘇先生,這怎么回事?”
李素素抬起頭,看向蘇硯,眼中除了母親的驚惶,更燃起了冰冷的火焰。
蘇硯擰著眉,語氣沉凝。
“我路過河邊,看見幾個面生的少年在糾纏阿澤,搶他手里的玩具木船。阿澤不肯,爭搶間,被人從背后故意推了一把,落入水中最深的那片回水灣不像失手,因為力道和角度看得出來,都很刁鉆。”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看向李素素。
“那幾個少年,見我下水救人,立刻作鳥獸散,跑得極快,轉眼就不見。他們對周圍頗為熟悉,看身手也不像尋常頑童。我已讓人去查他們的來歷,但恐怕難有結果。”
面生的少年!
熟悉地形!
每一個詞,都像一把錘子,敲在李素素的心上。
這絕不像是孩子間的玩鬧失手,而大概率是一場處心積慮的、針對阿澤的謀殺!
若非蘇硯恰巧路過
她不敢再想下去。
后怕如同冰水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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