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底褲,布料單薄得幾乎無法提供任何心理上的遮蔽感。
白玥那嬌小卻曲線初顯的軀體毫無阻隔地緊貼在他身上,光潔如玉的皮膚在昏暗室內的微光下泛著細膩柔潤的光澤,觸感冰涼卻又迅速被彼此的體溫煨暖。
那種柔軟而帶著微妙彈性的觸感,正隨著她無意識的細微動作,一下下地磨蹭著他的肋骨和側腹部,帶來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既癢且麻的微妙刺激,如同最輕柔的羽毛反復掃過最敏感的心尖。
早晨醒來意識到這一狀況的一瞬間,林墨背后的冷汗唰地就下來了,心臟猛地攥緊,幾乎停止跳動。
他幾乎是憑借本能反應,手忙腳亂地將依舊蜷縮在他身側的白玥猛地塞進旁邊凌亂堆疊的被子里,動作甚至因為驚慌而顯得有些粗魯。
原因無它,就在他清醒的剎那,他那遠比常人敏銳的神識已經清晰地捕捉到——門外,夏芊雨正站在那里,似乎已經等待了片刻,此刻正帶著幾分不耐地抬手,準備再次敲響那扇并不結實的木門。
那篤篤的聲響,此刻聽來如同催命的鼓點。
林墨的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運轉著,試圖在電光火石間找出一條出路:是不是可以讓白玥立刻從窗戶離開?這爛尾樓的窗框雖然破舊,但以她的身手,悄無聲息地離開并非難事。然后他就可以隨便編個理由,說她一早出去了,去買東西或是散步?這似乎……并不是完全做不到的事。
可心底深處另一個聲音卻在尖銳地質問:到底為什么要慌張到這種地步?!這種仿佛被捉奸在床的恐慌感究竟從何而來?
就在他心亂如麻之際,被他強行塞進被子里的白玥似乎感受到了這份突如其來的惶恐和粗暴的對待,開始不安地扭動。她顯然不習慣、也不喜歡這種毫無預兆的被隱藏,因為眼前這棘手的局面,他根本沒有提前與她商量過半分。
而對于感知能力同樣出眾的白玥來講,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夏芊雨已經來到了門外?這樣被突然蒙頭蓋住、仿佛見不得光一般藏匿起來的待遇——
(她是故意的嗎?)
這個念頭忽然竄入林墨的腦海。
被子鼓囊囊的一團就在他身側,里面沒有任何大的動靜,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嬌小軀體呼出的溫熱氣息在狹小空間里不斷打轉,迅速使得被窩內部變得潮濕而悶熱,一種獨屬于少女的、帶著淡淡甜馨的氣息混合著被子本身的味道彌漫開來。
林墨只能竭力維持著面部表情的平靜,將腦袋袒露在外,裝作剛剛被敲門聲驚醒、還帶著些睡意朦朧的無事發生狀。
也得虧門外的夏芊雨似乎并沒有強行開門進來的意圖,只是耐心等待著,否則只需一眼,她恐怕就能輕易看出林墨此刻身體的異樣狀況——那絕非正常睡眠剛醒時應有的狀態。
“……”
林墨屏住呼吸,試圖用盡可能平穩的聲音回應門外的詢問,然而——
而要命的是——
白玥?
為什么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在被子里開始那種悄無聲息的游移?她的軀體大部分并沒有動彈,但某種濕滑、柔軟而靈巧的東西——他幾乎能想象出那是她粉色的、帶著細微顆粒感的舌尖——正沿著他腹部肌肉的線條,緩慢地、試探性地游移滑動。
一瞬間,巨大的罪惡感和幾乎將他淹沒的恐懼感如同冰水澆頭,卻又混合著一種無法抑制的、尖銳的快感,齊齊涌上頭頂。這完完全全就是一種極致的精神與感官上的雙重折磨!
偏偏林墨此刻根本無法去制止。任何大幅度的動作,甚至只是伸手進被子里的舉動,都可能引起門外夏芊雨的懷疑。他只能僵硬地躺著,承受著這甜蜜而殘酷的刑罰。
他的身體開始因為白玥這得寸進尺的、近乎挑釁的舉動而變得越來越難以忍受,肌肉緊繃得像石頭,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尖叫。呼吸也無法再保持恒定的頻率,不自覺地開始變得急促而微妙,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他必須用盡全力才能壓制住喉嚨口即將溢出的、代表失控的悶哼。
(是報復嗎?)
(是因為之前在天臺上,他最終選擇將她獨自丟在操場上離開的那次報復嗎?)
啊啊——
林墨在內心發出無聲的哀鳴,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了一絲淡淡的鐵銹味。汗水從他的額角滑落,浸濕了鬢角,每一秒都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
門外的夏芊雨似乎又說了句什么,但他一個字都聽不清了,所有的感官都被那被子底下惡劣又纏綿的懲罰牢牢攫住,拖向深淵。
林墨死死咬住牙關,幾乎用盡了畢生的意志力,才將那句幾乎要脫口而出的悶哼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強迫自己將注意力從被子里那要命的折磨上撕開,調動起全部心神去傾聽門外的動靜,并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甚至帶著一絲剛被吵醒的沙啞和不耐。
“誰?”他朝著門外問道,聲音透過門板傳出去,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被打擾后的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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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夏芊雨似乎頓了一下,才傳來回應,她的聲音清冷,帶著一種慣有的、仿佛隔著一層薄冰的疏離感:“是我。”
林墨的心臟猛地又是一縮,但語氣卻強行維持著鎮定:“夏同學?這么早…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