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嫣,你怪我們也是對的,當初是我們想得不周到,老身在這里給你道歉了還不成嗎?”
“也請你體諒我們做長輩的心。”
“定安他是我兒唯一的血脈,平常是嬌縱慣了的,那日也是他太鬧了,故而才忽視了這一點,可是后來他祖父不也親自出面把他給抓了來嗎?好在,你們送入了洞房了啊。”
這也算是禮成了吧?
宋老夫人怪會拿捏人心的,她見她提及舊時,又不肯放過,于是便低三下四了起來,語氣里既有解釋,也有情理。
若是一般的女子,必會被她這一番說詞給打動,可她阮汐嫣見過的風浪比這個還要大,故而,她的心依舊是平靜一片。
她聲音平穩如初,一一拆解。
“若是以洞房之事將成親一事便定下,那么,那些個私相授受,暗度陳倉之輩,豈不是成過許多次親了?那要這三書六聘有何用?”
概念也不是這樣偷換的吧?
再有。
“我也正是感念老侯爺當初保我微薄臉面的恩情,故而這般久了我才什么也沒說的。”
她念老太爺的情,若是沒有他,她便徹底淪為這整個京都的笑話了,一個連拜堂都省了,只有新娘子一人唱獨角戲,可若是連洞房宋定安也沒有出現,她行走于京都時豈非連頭也抬不起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