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嫣,你給我出來。”
宋蕓安被幾個丫鬟婆子死死攔住,阮汐嫣卻依舊坐于窗臺之下,燭火之光將她的影子映在潔白的窗上。
她絲毫未動,用著平靜的聲音道。
“你說我惡毒?我哪里惡毒了?令牌依著你們的意思交了出去,可我并未做出任何傷害沈嬌嬌的事情。”
“你拿不到白玉簪,那是你沒本事,又何故找到我這里來讓我來背這個鍋?”
至于畫技。
那就更好笑了。
“宋蕓安,你忘了嗎?這畫技是我當初不止教了你一個的,又哪里說我為了報復而單獨教她了?”
宋蕓安呆住,這才想起當初來。
是啊。
當初秦婉貞也是在府里的,是宋秦兩家共同請了教習嬤嬤來的,也就是那個時候,她們兩個才暗中較勁,誰也看不上誰的。
也是那個時候,阮汐嫣將這挑染的畫技教給她們。
“可是”
“可是那個時候你沒有認真學,你認為作畫就該按部步班,你覺得臨摹大家畫作才是唯一的出路。”
“我?”
“唉,宋蕓安,是你自己棄了我的畫技的,這罪過,總不能怪在我的頭上吧?”
阮汐嫣諷刺。
要說起來,秦婉貞的畫功的確沒有她的深厚,可是作畫不是一比一的對照著拓下來,而是得有自己的新意在里,在技法上也要推陳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