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嫣怎么也沒想到君長澤會跟她算舊賬?
這哪里像是個尊貴的太子作風?如此小氣不饒人。
那還是去年的時候。
宋定安的鬧騰得厲害,不肯就醫,不肯吃藥,甚至還不肯吃飯,輕則打砸東西,重則打砸身邊的人,夫人和老夫人都近不了他的身,她不顧被打砸的上去慢慢撫平他的情緒。
可是,她這打砸和嘲諷得多了,也會累。
這日仲夏,她坐于水榭邊調節心情,卻未曾想到手中的荷包不小心落入湖水之中,她本能的想要跳下去撈回來,可卻有一道身影比她還要快。
想到這里,阮汐嫣忍不住又要責怪。
“你也是,分明自己不會泅水,卻還是要跳下去,你這是不要命了嗎?”
“你若是出了事,這讓我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如何向這大慶的萬民交代?”
他也太沖動了,她頂多損失一個荷包,可他要是死了,她便成了這千古罪人了。
君長澤卻道,“我可沒你想的那么多,我只知道那個荷包是你娘唯一留給你的東西,它若是沒了,你會哭死的。”
“你?”
阮汐嫣又氣又感動。
君長澤漆黑的深眸又道,“汐嫣,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絕不會讓你受傷害,一丁點兒也不行。”
“還有,你值得。”
她值得這天下間最好的東西,她不應該受到這萬般的委屈,尤其是現在。
君長澤從薄被子里露出一只精壯的胳膊,展示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