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定安他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拿別人的性命作為要挾?怎么可以有這樣可怕的念頭?
那他與當初那些拿著她母親性命威挾她,想要強迫她的那些個賊人又有何區別?
阮汐嫣狠吞了吞口水,一臉慘白,久久說不出話來。
宋定安看到這里,方才的得意之心也沒有了,她臉上的表情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還有她清亮溫柔的眼底居然閃過失望?
他有些慌了,剛想說什么,便見她從袖袋中緩緩取出一枚漆黑的令牌,聲音靜得就像是寒潭里的水,又冰又冷。
“令牌在此,拿去吧。”
可不知為何,他竟有些不敢接,直覺告訴他,她生氣了,一向溫婉賢柔的她,居然真的生氣了?
阮汐嫣早已沒了說話的欲望了,見他不接,她便輕輕的將令牌放在桌上,隨后轉身背對,留給他一個嬌弱消瘦的背影。
宋定安狠咬了咬牙,還是將桌上令牌拿了起來。
“阮汐嫣,不管你信不信,這次我也是真的為了你好,成瑤長公主的長青宴真的不是人人都能進去的。”
“而且,嬌嬌比你更加的需要這塊令牌,兩年前嬌嬌因我而去了邊前,私自壞了軍機,沈府也被圣上狠狠斥責。”
這兩年沈府雖然還是相府,可是早就不似以前的風光了,自那事情以后,圣上居然又設立了個相輔,說得好聽是輔助沈相做事,說得不好聽就是監視沈相,分走沈相手里的政事,大有架空之相。
所以,沈嬌嬌也急需要一個展示沈府的機會,而長青宴就是這最好的機會。
他又道,“阮汐嫣,你我夫妻一體,我欠了嬌嬌一份情,難道你就不應該與我一起還這份情嗎?”
“還有那奴婢,你對她怎的比對我都好?你也別忘了,到底誰才是你最親近的人?”
“這幾日你便在院子里反省一下,知道錯了我隨時都可以把你放出來。”
再有她現在的這性子不如以前溫順了,跟他頂了好幾次嘴,身為宋少夫人焉能忤逆夫君?權當這次好好的磨磨她性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