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四,她居然嬌嬌要春枝的命?還敢對我大呼小叫,還敢置喙我的兄弟們不好?”
“她是不是瘋了?”
可是這不對啊。
嬌嬌明明是說她想要那枚夜明珠她不給,春枝這賤婢還辱罵于她,她是氣極了才說上春枝幾句,可是阮汐嫣卻護著自己的奴婢,硬是拿著她的閨名逼著她給春枝道歉?
閨名對于一個女子有多重要她又不是不知曉,她竟如此惡毒的拿這個做筏子讓他低頭。
阮汐嫣,她果然心機深沉。
只是,她那樣子又不像是作假,難道這里頭真的有什么誤會?
宋四見他臉色有異樣,立即上前。
“公子,沈小姐不是說過了嗎,那不過是后宅婦人所使的手段而已,公子萬莫聽信了她的胡話,若不是沈小姐被少夫人欺負得狠了,又如何會哭得那樣慘?”
“公子你這樣也是為了少夫人好,她這性子的確是該磨磨了,若是再這樣下去,恐失了永昌侯府的體面,若是沈相插手此事,那便更不好了,沈小姐可是沈相的最寵愛的嫡女啊。”
宋定安聽到這里,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她不識好歹,我的嬌嬌心地善良,是個連只螞蟻也不愿踩死的人,有時候性子的確是嬌縱胡鬧了一些,可她是千金之軀,嬌縱一些又怎么了?”
他想了想又深沉的道,“在我上戰場的那幾年,也是嬌嬌暗中相助于我的,不僅給我送來藥材,還給我送來一本我從未見過的兵書,軍營苦寒,她硬是把自己的手指戳破了,也要給我送來厚厚的鞋襪。”
反觀阮汐嫣呢?
那幾年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送來一樣東西,好不容易收到她的信,可信中寫的盡是一些沒有油鹽的情情愛愛。
宋定安嘆了口氣,“上不得臺面的就是上不得臺面的,也只有嬌嬌這樣的才知我心。”
當初嬌嬌冒著大雨而入他營帳時,說不感動是假的,他清楚的記得那張被雨水打濕的小臉,還有那滿目的深情,這是阮汐嫣絕對做不到的。
她也不必怨恨他偏心嬌嬌,是她自己不爭氣,她心中不應該只有兒女私情,她更應該胸懷天下。
宋定安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也越發的憤怒了。
“傳我令下去,少夫人做錯了事,閉門思過一個月,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這個院子。”
若是不給她點教訓,她只怕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宋四勾起得逞的笑,領命稱是,一會兒他便傳書給沈小姐,讓她知曉這里的情況。
宋定安走出院子,不知為何心中還是有些不舍,他回過頭來,只見那院門上頭大大的寫著“銜草院”三個大字。
他眉頭一緊,怎的這院名如此的低賤?
不過只一眼,便轉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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