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嫣雖然是個下人,可她自十二歲進入永昌侯府以來就是他的丫鬟,事事周祥,樣樣仔細,甚至比她這個做母親的還要精心。
她也只用了四年,便從一個末等的丫鬟做到了貼身大丫鬟,她比以前更加的妥貼的照應了。
大到穿衣吃飯,小到一草一木,她從疏忽過,就連他不愛吃酸愛吃甜也都是她告訴他們的。
宋夫人嘆氣,對著身邊的曾嬤嬤道,“縱然當初我們也覺得汐嫣身份有些上不得臺面,可是老夫人說得對,男子終是要一個疼愛他的女子在身邊才叫好。”
“沈嬌嬌身份是不錯,可是她太過于嬌縱野蠻,又滿腹的算計,她如何能成為定安的良配啊。”
而且事實證明,他們當初的選擇是對的,沈嬌嬌只會壞定安的事,若不是她,定安又何至于受那斷手之痛,她永昌侯府又為何隱忍兩年?在定安出事之后,她沈嬌嬌是第一個甩開他們的。
“如此的無情無義之輩,嬤嬤,你說,定安他怎的還要護著她呢?”
曾嬤嬤安慰,“夫人莫要焦心,只要我們守住公子,那沈小姐便不能怎樣,至于公子,他只不過是年輕,一時氣盛識人不清也是有的。”
宋夫人呵呵一笑,“年輕氣盛?可是你看看我們的太子,他與定安一個年紀,甚至比定安還要小上幾個月,他怎的就能如此的沉穩,被朝堂上下交首稱贊呢?就連秦閣老都贊不絕口。”
她嘆了口氣,“一樣的米,可養出來的人為何差距這般的大?”
曾嬤嬤也一時無以對了,只能一句“太子出身皇家,自然不比得一般府門”來應對。
只是,她們都知道并非出身問題。
太子在很小的時候也是個木訥沉悶的孩子,見著誰都不不語,一度叫皇后娘娘操心,更甚至于病倒在床,毫無辦法。
只不過突然有一日,他身邊出現一個尊貴的女娃子,也不知那女娃子做了什么,竟叫這位不開竅的太子一下子開起竅來,自此之后無論文治武功都極其出色,直到現在,太子遠遠的將這一輩的年輕人甩在了后頭,包括她的兒子宋定安。
“夫人,夫人不好了,沈小姐去了少夫人的屋子里。”
就在此時,一個奴婢著急忙慌的過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