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穎兒微微一笑,回應道:“裴少爺也很聰明。這些人跟你的生意沒關系,可是你說奇怪不奇怪,她們的鄰居、或者是表親,都或多或少地跟裴少爺的生意有那么一絲關聯——裴少爺,你說這是巧合,還是意外?”
“這個,不如就交給你姐夫去查,咱們先賞花?”
裴墨塵搖著折扇做出一個“請”的動作,趙穎兒從善如流地跟著他進入花房。
一股沁心人脾的香氣飄蕩在花房中,趙穎兒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喜歡嗎?”裴墨塵得意地指著這些花說:“這都是我讓花匠精心培育的新品種,花瓣都是五顏六色的。”
趙穎兒環顧了一圈,果然,這些花的艷麗并非是陽光的折射,而是其本身的顏色。
“這么美的品種,若是送進京做貢品,想必陛下也會喜歡。”
“切!”裴墨塵毫不掩飾地譏笑:“一個小女娃娃而已,還不至于讓裴家這么用心巴結。”
趙穎兒的眼神閃了閃,提醒說:“她是女帝!”
“女帝又如何?”裴墨塵毫不在意道:“等到大婚、生子,還不是要把皇位讓出來!
你以為女帝為什么十七歲了還不議親?她分明就是貪戀權勢!”
“公子慎!”趙穎兒厲色提醒道:“以前也有人妄圖推翻女帝,可他們的下場,裴裴公子也看到了。”
“那是他們自己蠢!”裴墨塵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帶著趙穎兒走到花房中間的一處石桌前。
這里擺放著一副棋盤,棋盤周圍還有四個二等丫鬟手里拿著扇子,看腰帶的顏色,應該是酡顏、竹月、荼白和落栗。
花房需要恒溫,不能擺放冰塊,裴墨塵就采用最原始的方式降溫。
趙穎兒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指著明晃晃的琉璃屋頂說:“這么大的太陽,你也不給這里弄個遮陽棚,別說是人了,花兒也會曬死的!”
裴墨塵勾唇一笑:“趙小姐說得對。”
惜夏立即走到角落里一處花盆后面,扭動了一個機關,琉璃屋頂的上方忽然漸漸變暗,一個巨大的木屋像是從天而降一般,把屋頂的陽光遮擋了個嚴嚴實實。
可是即便如此,這純透明的玻璃房也不是一般的熱(參考夏天進了4s店的感覺)。
惜夏又扭動了一個機關,四周竟然緩緩落下淺白色的紗幔,折射進來的陽光瞬間變得柔和了。
趙穎兒扯了扯嘴角:“裴少爺倒是會享受。”
裴墨塵再次湊過來,賤賤地問:“那你可愿留下?”
趙穎兒的手忽然在袖子里一翻,還是昨晚那支發簪,又抵在小裴墨塵的要害上。
“裴少爺,這是第二次警告,若是再有第三次,你懂的。”
裴墨塵的笑容忽然變得猙獰,聲音也恐怖如鬼魅:“趙穎兒,這是你第二次要挾我,若是再有第三次——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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