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穎兒也不急,一邊搖著蒲扇一邊跟四個丫頭閑聊。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們幾個先說說看,都叫什么名字?”
會梳頭的姑娘站起來對趙穎兒福了一禮:“姑娘,奴婢姓方,單名一個舒字。日后的名字,還請姑娘賜名。”
趙穎兒點了點頭,目光落向跟她同坐的會上妝的姑娘。
會上妝的也學著樣子跟趙穎兒介紹自己:“奴婢名叫岳歡歡,請姑娘賜名”
那個臟不拉幾的大眼睛姑娘眨了眨眼,嘻嘻一笑:“我是冬至那天生的,所以叫冬兒。”
最后,趙穎兒盯著瑟縮在冬兒身邊的那個骯臟的姑娘。
四個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的眼神躲閃了許久,才咕噥了一句:“我是春兒。”
趙穎兒收回目光,淡淡道:“你們不是被賣掉的女孩,而是被拐走的,你們是良籍,不是奴籍。若有一日有機會,你們還可以回到自己的親人身邊。
這名字我就不給你們改了,只是要稍微變通一下。”
趙穎兒看著方舒說:“你以后就叫舒云。”
接著又對岳歡歡說:“你,叫舒月。”
冬兒的眼神閃了閃,趙穎兒假裝沒看見。
“你們的名字里都有自己的名字,這就是讓你們記住,你們自己原本的身份是什么,將來,你們也為此而努力。”
趙穎兒一臉認真地說道。她希望這些丫鬟們能夠明白,無論身處何地,都應該保持對自我的認知,并為之奮斗。
然而,對于丫鬟們未來的發展方向,趙穎兒并沒有過多干涉。
她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權利,可以決定是否要努力恢復原本的身份,或者留在這個高門大戶里繼續當丫鬟。
畢竟,從舒云和舒月的穿著打扮可以看出,她們來自普通家庭,甚至可能不是嫡女出身。
或許在這里,她們真的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而不可否認的,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會為了吃得好一些、穿得好一些而為奴為婢,甚至為妾。
“至于冬兒和春兒,你們也知道,我的名字叫穎兒,所以你們的名字就不能這么叫。便一個叫冬至,一個叫春分吧。”
冬兒立即提出反對意見:“冬至不好聽!”
“那就立冬立春。”
冬至撅了噘嘴:“……算了還是冬至和春分吧,姑娘真是好文采。”
趙穎兒淡淡道:“過獎了。以后你們要專心做事,那種溜須拍馬的事兒在旁的主子面前或許管用,但在我面前——不好使!”
冬至瞪圓了眼睛:你哪句話聽出我在拍馬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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