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齊憶煙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總之一夜之間,關于宏霞夫人始亂終棄的傳都像是從沒發生過一樣消失了。
而被辛華歆和袁佑青左右夾擊了一天一夜的溫太醫,也終于學會稍微機靈那么一丟丟,不再把兩人之間那么私密的事情大張旗鼓地說出來,而是學著辛華歆教給他的辦法,點滴滲透,循序漸進。
比如宏霞夫人去上課的時候,溫太醫一定要把課表跟她的時間安排在一起,即便是當天他要當值,寧可跟齊憶煙請假,也得去醫學院教書。
而且溫太醫選的教室一定是跟宏霞夫人要么相對,要么相鄰。.aishangba.
若是教室相鄰,下課的時候溫太醫便在宏霞夫人身后慢慢地跟著,嘴里叨念的也都是醫學上的問題,美其名曰老師之間互相交流一下。
若是對門,溫太醫的眼神就會時不時地往對門宏霞夫人的身上飄,看著這個女人神采奕奕地講述她最引以為傲的醫學知識。然后下課了繼續假裝偶遇,再一路叨念著醫學問題,美其名曰學術討論。
而作為醫學院山長的辛熾霞,私底下也曾經悄悄暗示過宏霞夫人要不要臨時改課表,把她和溫太醫的課程調開,宏霞夫人并沒有表態。
于是乎辛熾霞就把自己的課表調了——堅決不跟這倆老頑童在同一天上課。
除了在醫學院的時間,溫太醫還經常制造各種“偶遇”。
比如宏霞夫人去聽戲,“恰好”溫太醫也來了同一家戲園子,還“恰好”沒有雅座了,他就“恰好”看到了宏霞夫人這個老熟人,然后就舔著臉要求拼桌。
再比如宏霞夫人去靚衣閣看瑤依顏設計出來的新衣裳,“恰好”也能遇到來選衣裳的溫太醫,還“恰好”趕上溫太醫選擇困難癥,一時間不知道該選擇五顏六色的黑還是七彩斑斕的白,就只能來麻煩宏霞夫人幫忙出個主意。
諸如此類。
袁佑青表示非常不滿。
他私底下找辛熾霞委屈地談了一回:“你說你爹這辦的叫什么事兒?把自己媳婦的行程告訴外男,這不是上桿子給自己找綠帽子嘛!”
辛熾霞一難盡地看著袁佑青,心道你給我娘戴的綠帽子都綠出天際了,這會兒才想起來人家是兩口子?
袁佑青用自己最擅長的口才跟辛熾霞長談了兩個時辰,總結一下意思就是:他倆要在一起也行,但是不能給你爹戴綠帽,更不能給旁人留下話柄。
畢竟辛華歆才壯年,還沒打算退休呢。后院兒這點事兒,堅決不能影響他的仕途。
換之,就是得找一個讓大家全都能理解、也能接受的原因,讓他們和離,然后再說其他。
可是究竟有什么理由能提出和離還不被旁人詬病,這個就不是辛熾霞所擅長的了。
不得已,她只能去求助齊憶煙。
“這還不好辦!”齊憶煙一翻手,把之前給齊宸玨的那個易容丸掏出來兩瓶遞給辛熾霞。
“你娘若是真有改嫁的意思,就讓她吃了這易容丸,從今天起改頭換面以另一個身份去跟溫太醫過日子。”
“或者就是讓溫太醫、辛華歆或者袁佑青舍去仕途,從此以后改頭換面過小日子去。”
辛熾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們三個改頭換面能起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