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憶煙道:“我以女兒身登基,又是個小娃娃,百官之中肯定有人要詬病。倘若此時再大興土木,只怕我的昏庸之名就要傳開了。”
恰在此時,宮外有人來報:“啟稟陛下,太后娘娘,金蘭國使臣前來拜見新帝!”
太后心里一喜,金蘭國來人,那就是錢來了啊!
齊憶煙擺手:“速速召見。”
金蘭國來的使臣不是別人,正是太后母族的表弟答祿唯仁。兩人雖然之前沒幾年的接觸,但畢竟血濃于水。
加之太后之前又經歷了廢后的一番波折,姐弟倆見面不由得喜極而泣。
太后問過了家里人,又把二公主叫來讓表舅舅看看,接著就問到重點:“你這次來,給我帶了多少金銀啊?”
答祿唯仁面露難色:“微臣此番前來,只帶了五百金。”
太后脫口而出:“怎么這么少?”
答祿唯仁道:“實不相瞞,金蘭國如今已經不是從前的金蘭國了。從前的金蘭國只能依附于北秦生存,所以咱們盛產的金銀,每年也都不吝于歲貢。
可是自從太上皇廢后,咱們金蘭國的陛下就發了毒誓,從此后再不會讓金蘭國的女兒去和親受辱,一定要尋找其他的出路。”
齊憶煙在腦子里過了一遍金蘭國的地形,問:“如此說來,金蘭國是出海,找到了幫手?”
答祿唯仁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齊憶煙倒是覺得沒什么。
本來金蘭國和北秦的關系就是病態的,金蘭國向外發展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她心中有所擔憂,倘若金蘭國聯系的是其他小國倒也罷了,但金蘭國沿海。
若是接觸到那些金發碧眼的貪婪家伙,只怕這富庶又沒什么戰斗力的小國,很快就要從版圖上消失了。
唇亡齒寒,到時候北秦也將危矣。畢竟對方很早就有了熱兵器,那些東西即便對上君九辰等人的身手也是秒殺。
想到這里,齊憶煙對使臣微笑:“使臣辛苦,替朕謝過金蘭國王的好意。我北秦有意培訓一批水師,想與金蘭國合作,此事還要請使臣代為傳話,兩國共同商議。”
太后等人面露狐疑,隨即便理解了齊憶煙的意圖。
太后贊許地點了點頭,對答祿唯仁說:“那你先去休息,水師一事,咱們明日再議。”
光祿寺少卿帶答祿唯仁去驛館休息,太后半喜半憂地跟齊憶煙商量:“培訓水師倒是好事,北秦可以出船,出兵,也算是變相派兵駐守金蘭國,可眼下還是沒錢啊!”
齊憶煙一點都不愁:“母后,沒錢沒關系,咱們想辦法啊!”
太后不善于此,揉著太陽穴問:“能有什么辦法?總不能加大賦稅吧?”
“那當然不行。如今外患剛平,內憂尚存,若是加大賦稅,我不是自己拆自己的臺嘛!”
齊憶煙神秘一笑:“母后,東夷國變成了東夷城,南疆國也成了南疆城,那如今能跟咱們通商的,還有誰呢?”
“那自然是西戎……”太后下意識回答,隨即又發覺不妥:“可是西戎如今還跟咱們開戰呢,總不能一邊打仗,一邊通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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