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的眼睛也時不時瞟一眼正殿方向,門里面的貴人們,決定著門外這些人的生死。
長樂宮的正殿里,坐著當今最尊貴的幾位。
皇上,皇后,高位嬪妃們,還有所有的公主和皇子,全都在里面。
所有人環坐在四周,只有齊憶煙的椅子放在最中間。
齊憶煙本來是想跪下認錯的,但皇后娘娘不忍心,就讓她坐著說。
“所以,是你配錯了藥方,還偷偷拿你父皇試藥,才把你明母妃給氣得動了胎氣?”
齊憶煙舔了舔嘴唇,艱難地點了點頭。
“我本來是想做個吐真丸,幫父皇盡快查清楚梁王余孽的事情。可我記錯了一味藥材,做出來的不是吐真丸,是謊話丸……”
齊憶煙滿懷歉意地對齊桓修拱了拱手,心虛地開口道:“父皇對不起,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拿你試藥了。”
齊桓修用雙手緊緊地捂著嘴巴,但還是捂不住他脫口而出的話:“朕都快氣死了!朕絕對不會原諒你!”
齊憶煙干笑著對大伙兒解釋:“父皇的真實意思是他一點都不生氣,不怪我。”
齊桓修一邊點頭一邊唔唔道:“朕這輩子都記著!絕不會原諒你!”
皇后娘娘扶額指著擰巴的齊桓修說:“這句本宮聽懂了,你父皇根本沒往心里去。”
毓宸妃嗔怪道:“你呀,也太不小心了,瞧你把你明母妃氣得,她若是有個好歹,只怕你這輩子心里都難安!”
齊憶煙紅了眼眶,扁著小嘴兒低下頭:“母妃,福安知錯了。”
大皇子怕姐姐受罰,趕緊沖過來跪在齊憶煙身邊替她求情:“九姐姐也是出于好意,今天的一切都是意外,還請父皇和母后、母妃們原諒九姐姐,若是要罰,兒臣愿替九姐姐受罰!”
其他的皇子公主們也都紛紛走出來跪下:“請父皇責罰我們,不要責罰九姐姐。”
齊憶煙順著椅子上滑下來跪倒在地:“是我的錯,請父皇和母后責罰我,不要牽連其他人。”
“孩子們都起來吧。”
皇后娘娘走下來,把孩子們都拉起來,然后轉身跪倒在地:“今日之事總要有人來承擔,還是請陛下責罰臣妾吧。”
所有的妃嬪全都跪下來:“請陛下責罰臣妾,不要牽連皇后娘娘和九公主。”
無論皇上是不是中了藥,不管剛才是什么理由,皇后和嬪妃們要揮刀弒君總是發生過的事情。此事若是不給一個交代,只怕事后傳出去,會越鬧越大,甚至牽扯到兩國邦交。
金蘭國雖小,卻也不是一點兵力都沒有。
倘若兩國交戰,北秦即使要贏,也沒那么容易。更何況北秦身后還有虎視眈眈的南疆和西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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