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自始至終都在操控輿論,真是越來越惡心了!
齊桓修不急不慌地開口:“顧朋儒,整件事的起因,是因為你顧家想讓嫡女顧清幽進宮,對嗎?”
“這……”
顧朋儒還想巧令色,齊桓修卻不給他再次擾亂輿論的機會。
齊桓修抬起手,王有才端著一個托盤走上前。
“這里是顧家給朕幾次三番上書的折子,為了不讓人說這是朕編造的,你們在場的讀書人中,有誰愿意給大家念念?”
方才那個帶頭開口替顧家求情的書生站起來:“陛下,草民愿意代勞。”
“好,就你來吧。”
齊桓修指著那書生說:“你先去把顧朋儒手里的折子接過來給大家念念,再來念念朕手里這份。”
顧朋儒心中暗道不妙,但此刻他被御林軍圍著,被慶歷帝盯著,身后還有一群讀書人和吃瓜群眾,倘若這個時候走,顧家的污名就任由齊桓修定了。
咬了咬牙,顧朋儒只得把折子遞給那書生。
書生拿起折子,清了清嗓子,高聲念了一遍,臉上逐漸浮起疑惑之色。
百姓們聽不懂之乎者也,圍觀的讀書人可是聽得明明白白。
這折子雖然句句示弱,但字里行間都透露著威脅。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說不滿意齊桓修給顧家女封了個更衣,又降位為家人子,所以才要關閉書院以示抗議?
齊桓修擺了擺手,讓人把剛剛降為精膳清吏司的原禮部侍郎顧善忠帶上來。
顧善忠剛剛從正三品被打到從六品,如今真是恨死顧家了。他經營算計了二十幾年才爬到禮部侍郎的位置,現在又要從四司做起,而且是四司中最末等的職位,此刻見了顧朋儒更是沒有好臉色。
顧朋儒還惺惺作態,含淚拉著顧善忠的手道:“善忠,是為師不好,為師連累了你啊!”
顧善忠心里惡心,但此時又盼著在這么多讀書人的面前,齊桓修會屈服于顧家,便只能惺惺作態,眼含熱淚扶著顧朋儒道:“老師哪里的話,若不是老師,也沒有善忠的今天!”
齊憶煙咯咯笑道:“可不是嘛,若不是你這位恩師一個勁兒的作死,你又何至于從禮部侍郎降職為精膳清吏司呢!”
九公主在民間的名聲還算不錯,所以此刻齊憶煙開口,百姓們只會覺得好奇,這位顧朋儒是如何作死的?
齊桓修很快解開謎底,指著托盤上的奏折,讓剛才那個書生繼續念。
那書生又念了兩本奏折,臉上疑惑的表情越來越大。
齊桓修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他指著顧善忠,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顧善忠,你在禮部沉浮已有十數載,今日朕來問你,按照我朝律例,憑顧家的資歷,顧家女是否有資格踏入這選秀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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