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蓄意加重音節,“以恒你是來查底的還是來談合作的?如果以這種態度我想我們就不要合作了。”
“芬吉貝先生是聰明蟲。”池知坐在沙灘椅兩腿自然落地,慢條斯理道。
“我只是以同種方式友善對待合作伙伴,既已調查過我的身份,何必再打馬虎眼,合作伙伴是否值得信賴不僅靠查,還得看實際行動,我既然擺明身份前來,彼此誠實點有何不可?”
“你連這個都能反追查出來?”芬吉貝身體往前傾。
以恒工作太規律,一個搞工業電器研發的工蟲,如此大才上報上去公司定然加薪加職,大工廠不找,偏偏找上小工廠談合作。
“說話的方式簡單點,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背后捅刀子的事我不屑去做,你可以嘗試打破三個月為期的合作標準來賭一局。”
芬吉貝沉默,以恒不是第一個說這種話的蟲。
無一例外,全都以背叛收尾。
“你想擴大工廠規模,而我以恒帶著滿心誠意前來,我提供設計圖稿,你出員工,材料價格平攤,市場緊缺供不應求,橫空出世一批新的游戲艙得是多大一筆巨額,哦,對了,似乎之前問憑什么相信?”
池知頓了頓,唇角輕勾,“就憑我造的絕對是真的。”
“你是?”
芬吉貝一改散漫的心理,面色變得凝重。
難道他是那位幕后者?
“再者說真真假假誰又能跳出來說不是?”池知似笑非笑。
他愣住,旋即拍腿大笑,“哈哈哈!好!我芬吉貝跟你賭上一把!”
原來不是幕后者,也對,哪有一進入全息游戲就遇到魔碟的,好比小怪都沒打贏直接降下大boss。
以恒思維邏輯跳躍得快。
一旦有蟲敢跳出來說想必第一時間被萬蟲盯上,日子不會好過。
實乃蟲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商談起平攤問題,亞雌生得一副花瓶樣貌談起生意來比混跡商場多年的老狐貍還要精明,不吃半分虧。
芬吉貝欣賞這類蟲,聰明的蟲用腦袋講話,智慧的蟲用心講話。
小打小鬧信任過那么多蟲再信任一個又何妨。
“啊,真舒心,要是做出來游戲艙得在里面加幾個私蟲樓棟空間,遇到傷心事往里邊躲。”他躺回沙灘椅上愜意享受全然未覺淡化剛才來蟲的臉。
玫紅發雌蟲理想是自創品牌,打入全星球,祖上八代從政直到雌父那一代經商,祖父們覺得他無所事事。
他們能接受雌父經商,卻不能接受他也跟著經商,雌父打壓最為賣力,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聲稱,你作為獨子從商這是要斷了家族政治血脈!
獨子?切,雄父早亡換作雌父,異雌同雄的弟弟肯定滿地跑大街。
雌父不爭氣哪能怪他,雄蟲閣下少,去黑市高價購入精子一回生二回熟弟弟不就出來了?非得一家子緊巴巴盯著他。
但愿以恒能不受那群老家伙的金錢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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