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閣錢管事的燙金名帖,靜靜地躺在王成的儲物戒中,并未被立刻使用。
他依舊按部就班地履行著巡防執事的職責,偶部在坊市露面,更多的時間則沉浸在長生域內,利用新得的念絲訣錘煉神識,并嘗試將暗影石融入煉器之中。
數日后的一個傍晚,夕陽給坊市的屋檐鍍上一層金邊。
王成剛結束一次短暫的巡視,正準備返回小院,一名身著金玉閣服飾的年輕伙計便匆匆尋來,恭敬地遞上一封密封的信函。
“王執事,這是我家錢管事命小人務必親手交到您手上的。”
伙計低眉順眼,語氣謙卑。
王成接過信函,入手是一種特制的靈紙,質地堅韌,隱隱有微光流轉,顯然造價不菲。
他撕開封口,里面只有一張薄薄的紙箋,上面用清秀卻帶著一絲銳氣的字跡寫著寥寥數語:
“王執事臺鑒:聞執事雅好煉器,敝閣新獲一物,或于執事有大用。
今夜酉時三刻,閣內靜室一敘,萬望賞光,金玉閣,蘇萱敬上。”
落款并非錢管事,而是一個陌生的名字,蘇萱。
王成目光微凝。
金玉閣果然不止錢管事一個主事人。
這蘇萱語氣看似客氣,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仿佛確信她口中的一物一定能引起他的興趣。
而且,特意點明于執事有大用,顯然是仔細調查過他的需求。
是陷阱?還是真的有什么罕見的煉器材料?
王成略作思索,便有了決斷,無論對方目的為何,去見一見也無妨。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許多陰謀詭計不過是紙老虎。
他如今實力大增,又有三柄風炎斧·熔火傍身,即便有詐,也有信心全身而退。
酉時三刻,坊華燈初上。
金玉閣位于坊市最繁華的地段,三層樓閣,飛檐斗拱,在夜色中燈火通明,氣派非凡。
與周圍尚顯樸素的建筑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王成按時而至,早已等候在門口的錢管事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態度比之前更加熱情,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恭敬。
“王執事,您來了!快請進,蘇大家已在靜室等候。”
錢管事親自引路,穿過陳列著珠光寶氣法器丹藥的一樓大廳,沿著鋪有柔軟地毯的樓梯,直上三樓。
三樓異常安靜,與樓下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
錢管事在一扇雕花木門前停下,輕輕叩響。
“進來。”一個清冷悅耳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錢管事推開門,側身讓王成進入,自己則恭敬地守在門外,并未入內。
靜室不大,布置卻極為雅致。四壁掛著淡雅的水墨畫,角落燃著寧神的檀香,一張紫檀木茶幾旁,坐著一位女子。
女子約莫二十許歲,身著一襲水藍色流仙裙,青絲如瀑,僅用一根簡單的玉簪挽住。
她容貌極美,眉目如畫,膚光勝雪,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雙清澈如秋水,卻又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眼眸。
她身上沒有強大的靈力波動,卻自有一股久居人上的雍容氣度。
此人便是蘇萱。
見到王成,蘇萱并未起身,只是微微頷首,伸手指向對面的座位,聲音清冷:
“王執事,請坐。”
王成坦然落座,目光平靜地看向對方。
此女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絕非普通商會管事那么簡單。
“蘇大家相邀,不知有何指教?”王成開門見山。
蘇萱淺淺一笑,如冰雪初融,她提起小巧的白玉茶壺,為王成斟了一杯靈氣氤氳的香茗,動作優雅從容。
“指教不敢當。只是聽聞王執事煉器之術不凡,近日更是一舉剿滅地穴狼蛛巢穴,實力驚人。
蘇某心生敬佩,故想與執事交個朋友。”
她話語頓了頓,美眸直視王成,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
“我金玉閣做生意,向來喜歡與有潛力、有實力的人合作。
尤其是像執事這般,不依常理,卻能另辟蹊徑之人。”
王成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并未飲用,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