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陷在震驚中,還未回過神來。
竟是母親和舅舅合謀,盜取陸昭寧的陪嫁之物?!
真的太荒唐了!
他們怎么想的啊!尤其是母親,居然用兒媳的陪嫁,去貼補娘家兄弟
想當初婉晴凈身后,身體虛弱,他請母親買些補品,給婉晴補補身子,母親百般推辭,說府上沒有閑錢。怎么補貼給娘家就有了?!
顧長淵難以諒解母親的行徑。
他感到丟臉。
曾經他信誓旦旦地對陸昭寧說,母親不可能挪用她嫁妝,還讓她學習母親的節儉持家如今想想,真是一個巴掌接著一個巴掌,把他的臉打得腫起。
“長淵,長淵!你發什么呆!剛才跟你說的,你都聽明白了沒有?”
聽到父親的喚聲,顧長淵抬起頭來。
“明白了。聘禮,我會想辦法。但之前說的八萬金,我無論如何也是補不上的。煩請父親與舅舅協商。”
忠勇侯一臉愁煩。
“只怕是難啊。
“榮家本就獅子大開口,眼下又要還債給陸昭寧,肯定會借機多要聘禮。
“如此一來,就相當于是侯府幫榮家一起還債,還他們榮家花掉的二十萬金!”
他越想越氣憤。
原以為攤上陸項天那樣的親家,就是侯府的災禍,現在這么一比較,陸家可不要太安分!
榮府那一家子,這些年暗中吸侯府的血,真無恥!
忠勇侯提議。
“你兄長雖賦閑在家,卻有皇上每月發放的貼補,用作他漠北一戰后負傷的補償。
“他那人境院用度極少,這些年應該也攢下了一定的積蓄,實在籌不到聘金,就去問你兄長借。他總不會袖手旁觀。等年底的食邑收成上來,再還就是。”
顧長淵面露為難。
他寧可去錢莊借,也不愿向兄長低頭!
“父親,我自有打算。您只管去與舅舅商議,降低聘禮,終歸是一家人,我想舅舅不會太過分。”
忠勇侯長嘆一口氣。
“希望如此吧。”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