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的,是世子夫人
陸昭寧隨即低下頭。
“定是那會兒醉糊涂了,世子莫怪。”
顧珩一臉正色。
“自然,我豈會當真。
“細想來,你渡氣救人,是成全了你的義,怎么想,吃虧的那個,也不該是你。”
陸昭寧迅速蹙了蹙眉。
怎么,他這意思,吃虧的合該是他自個兒唄?!
即便她沒往吃虧與否的事兒去想,可他也未免太厚顏無恥了些。
陸昭寧心里氣笑了,面上維持著體面,道。
“世子說的在理。
“無論如何,也不該是我吃虧了。
“真要論起來,我乃二嫁婦,就算沒總之,怎么著,也不會把渡氣和親吻混為一談,這二者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可世子不同,您一則不是大夫,所思所想,還是常人的,二則雖娶兩門妻,卻未經人事,故而,這事兒著實是您較為吃虧。”
顧珩眸中笑意更甚,卻不達眼底。
他如何聽不出,她的話句句恭謹,實則加槍帶棒,全是挖苦嘲諷。
陸昭寧頷首行禮。
“還望世子莫要介懷才是。”
顧珩嘴唇緊抿成一線。
這女子,真是牙尖嘴利。
“世子,昨晚擒住的那人,可有交代是受何人指使?”
顧珩神色平靜地注視著她。
“你想知道么。”
陸昭寧聽出那警誡意味,莞爾一笑。
“我相信世子會解決外面的麻煩。”
有些事,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夜幕至。
侯府瀾院內。
顧長淵在軍營惹了一身汗,正沐浴的時候,忽感體熱難耐。
這時,林婉晴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身輕薄紗衣,眼神勾人。
“夫君,我陪你沐浴可好?”
自她凈身后,倆人同房的次數屈指可數。
僅有的幾回,顧長淵有前車之鑒,生怕弄出什么事來,回回都是非常克制,匆匆了事。
這次,林婉晴如此主動,他也想要了。
正似那久旱逢甘露。
顧長淵已經準備好,瞧見林婉晴脫去薄紗,更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把她拽進浴桶,好好弄她一番。
“夫君且等等,頭一回在這兒,我有些不適。”說話間,林婉晴走到燈架那邊,把油燈滅了。
內室隨即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