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滿哼著小曲兒心情好著呢,把錢匣子里的銅板數了一遍又一遍,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她小心的拿出二十個銅板放進荷包里,把錢匣子鎖上放回柜子里藏好,拿出針線開始繡花,繡架上一朵看不出樣子的花樣歪歪扭扭的,那是她給二姐繡的荷包,卻總是繡不好。
周小滿深覺自己就是二姐說的那種沒有天賦的人,怎么繡都繡不好,針總是戳歪。
她頓時又不開心了起來,只覺得繡花比做買賣還難。
山里的山楂已經越來越少了,最近王虎子他們一天也送不滿半籃子,個頭也越來越小越來越酸,果然就像二姐說的這不是個長久的買賣。
這些時候她又積攢了一些山楂,等下次貨郎來的時候都賣了,這買賣也就到頭了。
周小滿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找到個她能做的小買賣這么快就做不了,還有些舍不得呢。
明兒去跟娘學做衣裳吧,新棉衣呀……
這邊周小滿滿腹心事,隔壁屋的周大滿正抱著枕頭睡的香甜,夢里正在數銀子,銀子越來越多變成了金子,可把他給美的板著的臉都繃不住了,一點都沒發覺他馬上也要重復自家三哥曾經的經歷。
周月橋把從王府帶出來的那塊雪色長毛狐貍皮給翻了出來,準備給謝容做件大氅。
北邊冬日寒冷,她可是感受過的,寒風一吹凍得人頭疼,雖然不知謝容要去的北邊有多北,但出門在外的物件得備齊全了,山高水遠會有太多意想不到的事發生,天氣與溫度就顯得格外重要。
皮毛大氅不厚重,卻比棉衣暖和多了,這塊料子她一直藏著沒動過,現下拿出來倒是正好,謝容的氣質再裹上這么一身雪白的大氅,肯定好看的緊。
周月橋點了個火盆給皮子祛濕氣,再點上蘭香薰個一夜。
她又翻出匹松石的浣花棉跟月白的素錦,這兩個顏色也襯謝容,就是不知他穿大紅色的好不好看……
應該是不錯的吧。
有些人天生就是衣架子,怎么穿都不會拉垮的。
第二日她果不其然起晚了,光是裁剪兩身衣裳就裁到了月上中稍,相比于正常作息那是熬了個大夜,能不晚嘛?
她并不知道謝容的具體尺寸去,很多時候只能靠猜想,又不能大剌剌地擺出來弄得人盡皆知,只能用晚上的時間來做,別的倒是還好,就是費眼睛。
“定是這些時候累著了,都瘦了。”
無論什么時候你媽都覺得你瘦了,但她自己倒是覺著自個長肉了,心寬體胖嘛。
柳葉有些心疼,連忙把廚房里溫著的紅棗粥端出來,里頭還加了些牛奶進去,配上一個煎的噴香的南瓜餅以及一碟子酸菜,周月橋心滿意足。
她一直想做皮蛋,但沒找到石灰粉,也不知道還有什么別的方法就擱置了下來,不過倒是可以做一做腐乳?
她還沒在這個時代見過腐乳呢,估摸著是還沒人做出來?
瞧瞧又是一個商機呀。
“娘,我忽然想起來一樣新的吃食做法,我打算試試。”
“需要什么跟娘說,娘給你打下手。”
“那是當然。”
周月橋差遣周小滿去周老叔家買了幾塊豆腐,老豆腐嫩豆腐都要,順便再買點豆干,中午能炒一盤。
周小滿沒多久就回來了,還聽到了周老叔家的八卦呢,趁著周月橋做腐乳的間隙講給她聽。
“我去的時候是二堂嫂在攤子上,她給我拿了豆腐不搭豆干給我,我可買了不少豆腐呢。”
“不搭豆干了?村里人都不搭了?”
“我也是這么問的,你猜她怎么說,她竟然說我家發達了,就不能跟普通村里人一樣,否-->>則就是占他們家的便宜。”
周月橋皺眉,“這不就是看人下菜碟嗎?后來呢?”
周小滿哼了聲,“我才不吃虧呢,直接喊了余老嬸,問她朱家葛家是不是也不搭豆干,還是就我們家不一樣。”
“余老嬸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