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他們回來的時候不但帶著兩桶洗好的粉,還有半簍子的板栗跟菱角。
周小滿跑上去剝了一個,有些嫌棄:“這菱角都老了,不夠嫩,等會兒咱給煮了。”
周月橋沒什么意見,菱角可以生吃也可以熟吃,還可以做牛乳菱粉糕,端看怎么做了。
“爹呢?怎么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這段時間周老二總是跟兒子們一起行動的,還沒有落單的時候。
周瑞低聲道:“被來旺喊去見爺奶了,也不知有什么事。”
“總歸沒好事!”周慶接口,他現在對爺奶對大房意見很大,自家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呢,就三天兩頭來挑撥,能沒意見就怪了!
自從上次周月橋鬧了一通,周老叔出面打了周來喜板子又威脅了他們一通,兩老的跟大房那邊很是消停了一段時間,有什么事也不會鬧到家里來,而是偷摸著找周老二。
周老二的榆木腦袋冥頑不靈,周月橋就拼命給他找事做,讓他沒空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但到底是愚孝了這么多年,想掰過來不容易,這不,一找他就丟下手里的事去了。
對此家里人也很無奈。
自家的爹難道還能不要了?如今只能緊緊抓住自己手里的銀子,不讓這個拎不清楚的爹給霍霍了。
“去了多久了?”
“我們剛到江阿公家周來旺就在門口等著了,也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無論什么幺蛾子,只要咱們團結一致,爹總不能為了兩個老的跟兄弟一家媳婦兒子女兒都不要了吧。”
眾人一想還真是,也就安下心來忙活起來。
把已經曬干的的藕粉搗碎了放在干凈的抹布袋子里儲存好,家里已經儲存了四十多斤了,周月橋準備等過個幾日就去千味坊談買賣。
而空閑下來的時候她還把上次挖的葛根給處理了,葛根沒有季節性因素,長在地里什么時候都能挖,倒也不急于一時。
粉葛打粉,柴葛做藥。
柴葛已經處理好了,因著年份久了又硬又柴,也是費了大力氣才砍成了一小塊一小塊,又曬干了給百草堂送去了大半,剩下的一些被周月橋留了下來煲湯泡茶喝。
而為防著下雨,周月橋每日都會把娘子們走后留下來的半成品手袋、料子什么的都歸置起來。
把成品的藕粉都放置在倉庫里后周瑞仔細的鎖上門,把鑰匙掛在自己脖子上放好。
倉庫里不但儲存了米面糧食,還有不少的吃食,鑰匙有三把,一把在周月橋那,一把在周瑞那,還有一把在周慶那里,沒有周老二的份。
一開始周老二還有意見,覺得自己是一家之主,怎么能沒有鑰匙呢?這是打他的臉!
但周月橋只說了一句話,”你能保證哪怕是爺奶來哭訴也不打開庫房讓他們進去搬空我們家嗎?”
懟的周老二無以對。
柳葉對此是沒什么意見的,她覺得庫房里的東西是全家的命根子,生怕自己管不好,那還不如把鑰匙給兒女保管呢。
而周瑞也防著齊春紅偷摸家里的東西,拿紅繩穿了掛在脖頸上貼身收著,不讓任何人有可趁之機。
周慶有樣學樣,不過他倒不是怕鄒云娘偷拿,而是純粹怕自己粗心大意搞丟了。
等收拾完,周老二也就回來了,一大家子人頓時都去看他。
周老二略有些不自在,“來旺要定親了。”
“這不是好事嗎?”
他咳了一聲,放下手里的東西,拎出兩條風干的小魚,也不知是哪年-->>的,都已經長了白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