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沒提前告訴娘,讓你擔驚受怕了一回。”月橋端著粥跟銀耳湯進了主屋,自覺認錯。
柳葉眼角還有些淚花,伸出手抱住女兒,“是娘沒用,太軟弱了,才會讓你受這么多罪。”
“娘,我只不過是說說讓她們同情呢,以我的機靈勁怎么會挨打受罰?”
其實也是有的,但不多,她本來就是個成年人,不像小姑娘一樣心浮氣躁,她沉得住氣,也愿意用心,又能審時度勢,所以受罰這種事還是比較少的。
“娘你可別信了我之前說的,大小姐雖然有些脾氣,但也不是苛待下人的人,嬤嬤們嚴肅,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打罵人,娘你先把粥喝了,再喝一碗銀耳羹,這是我特意給你煮的。”
之后月橋又再三保證,才總算把柳葉的心給安了些
周小滿又送了藥來,吃了藥柳葉睡下了,月橋才帶著妹妹回了屋。
新買的大床已經替代了木板,瘸了腳的破凳子也換了,總算是像了點樣子。
月橋又跟周小滿打聽大房的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其實大房的人怎么樣大多都符合月橋從前的印象,總結起來就是沒一個好鳥。
偏心的爺奶,好吃懶做的大伯,刁鉆潑辣的大伯娘,長女周菊花已經出嫁了,被夫家管著不大回家。
二子周來喜繼承了爹娘所有缺點,差點五毒俱全,如今就是個偷雞摸狗的二流子,連老婆也是壞了人家名聲才娶到手的,還有個3歲的兒子,養的人憎狗厭。
三子周來旺倒是個和氣的,人還算正就是沒有話語權,家里正給他說親呢。
小女兒蓮花,眼高手低的跟她娘一樣,一貫看不起二房跟五房。
“姐姐,大伯娘肯定還會上門挑事的。”
“不怕。”月橋笑了笑,比起笑里藏刀sharen不見血,這樣明火執仗的才更好對付。
大房這邊,章翠花憤憤地告狀:“爹娘,你看看老二,我都已經找上門去了都不見回來賠罪,他這是越來越沒把你們放在眼里了!”
魏老婆子黑著臉,也是氣的很,她一下午都在等著老二帶一家子來磕頭賠罪,她就可以拿捏一番好讓周二娘知道她的厲害,乖乖把銀錢交出來給她,沒想到一直等到天都黑了都不見他們上門!
章翠花咬牙切齒,“他們一家子吃香的喝辣的,竟然吃白米白面,那么大塊肉都不來孝敬你,還有一大牛車的家具,那張床還是雕花的,他們哪里配睡!”
“柳葉那個掃把星身上還穿著新衣裳,情愿拿新料子做鞋面也不送來給您穿,連周小滿都打扮的一副狐貍精樣,還敢跟我嗆聲,肯定全是周二娘教的!”
章翠花添油加醋,一張嘴就是二房如何得瑟,如何不孝敬,不止魏老婆子聽的臉色黑如鍋底,其他人臉色也不太好看。
周老大夾了一大塊肉吃的滿嘴流油還不忘說:“老二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這么慣著那女人。”
“這女人不打不行,二叔就是耳根子軟,要是我早把婆娘給收拾了,她敢不聽話試試!。”周來喜本來也是混不吝,一點都沒在意他口中的女人是自己二嬸,“不過二叔家真要蓋青磚大瓦房?”
“村子里都傳遍了,這又是買肉買白面,又是新衣裳家具的,周二娘手里肯定有不少的銀子。”章翠花肯定道。
那銀子要都是她的,那大瓦房不就也是她的?能天天吃肉大白米,買新衣裳,能給二兒子娶個好媳婦,閨女攢多多的嫁妝,說不定還能送寶貝金孫去念書,以后當大官呢!
“一個丫頭片子手里要那么多銀子干什么,以后還不是都給了外人,要我說就該孝敬我們大房,否則以后嫁出去誰給她出頭。”周來喜吊兒郎當,仿佛已經看見了成把的銀子。
“可是家里已-->>經分家了。”周來旺小聲說,“二娘是二叔家的人。”
魏婆子一拍桌子:“老二還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他敢不聽我的!”
周蓮花也哼了一聲,“聽說周二娘還穿金戴銀的,今兒戴銀簪子明兒戴珠花,我都沒戴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