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橋回神,溫和一笑,“就制成膏藥吧,用著也方便,這大夫可看診?”
“當然看診。”說完還不忘補了句:“這是我們少東家,雖然年輕但醫術了得的。”
語氣頗為自豪,這么年輕的大夫就能獨立問診,確實不多見。
月橋幾步上前坐在了問診處,伸出左手,盈盈一笑:“我這手前月摔折了,雖然有修養一段時日,但卻一直酸軟無力的提不上勁,勞煩大夫給看看。”
謝容看了眼月橋,沒什么表情,只低聲道:“得罪了。”
修長的指尖觸到手臂處捏了幾捏,有些微微的發酸。
“骨頭是正了,傷筋動骨總需要時日將養,但姑娘最近應該未曾把醫囑放在心上。”
月橋有些心虛,“并非我不放在心上,只是近日舟車勞頓,出門在外又多有不便的,這不一安定下來就來配藥了嗎?”
謝容點了點頭,又給她把了脈,“姑娘身體底子好,近月別用左臂做力氣活,好好養著就是了。”
“就不能讓我好快一些?”
“姑娘若不介意,我可以替你施針,應該是能好快些的。”
“那就麻煩了。”
周月橋跟著他進了廂房,褪去左臂外衣讓他扎針,這大夫正襟危坐,眼睛盯著施針處都沒動一下。
她倒是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畢竟上輩子背心小短裙也不是沒穿過。
她對面前的俊俏郎君更感興趣,“不知公子名諱是何?”
“謝字,單名一個容。”
“那是是枯“榮”的榮還是從容的“容”?”
謝容有些詫異,因著世人對女子的偏見,大戶小姐還好些,鄉下女子讀書識字的卻是鳳毛麟角,但他也沒多問,只道:“從容的“容”。”
果然花容月貌。
“我姓周,在家行二。”她沒有報名字,在這個時代姑娘家名字是忌諱,不好隨意讓人知道。
“周姑娘。”謝容拔了針,“好了。”
這么快?
謝容的手法干凈利落,如行云流水,配上那身姿翩翩,好看的很,她都還沒看夠呢!
所以說嘛,這所謂的一見鐘情就是見色起意。
“多謝謝大夫。”
“五日后再來。”
嚯,原來還有后續療程呢,沒問題。
月橋動了動有些酸脹的手臂,倒是沒有了之前的沉重感。
膏藥熬著還得時間,眼看今兒是拿不到了,便說好了明日再來取,又細細說了周大滿的病情,謝容也斟酌著開了藥,臨走時月橋想起件事來,轉頭又去找謝容。
“謝大夫,不知瘸了腿十年的人是否還能治好?”
“十年?”
月橋點頭,“是我哥哥,十年前斷了腿,大約是骨頭沒正好,這么多年便一直瘸著,都成了心病。”
“若是方便把你哥哥帶來,我得先瞧一瞧才能知道是否還能治。”
“成,明日我一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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