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影送月漓返程時,正巧撞見伯尼、張云與卡文幾人收拾好行李,正準備回學院。
“喲,阿漓,這是約會回來了?”張云挑了挑眉,語氣里滿是調侃。
兩人登記婚配的事,月漓連他們都沒透露。
“出去辦了點事。你們這就走?才剛回來一天。”月漓面露不解。
“機械學院研究所有個新項目,我申請加入獲批了,這不,剛連環
call催我過去。”伯尼臉上寫滿得意與自信,“卡文跟著我去搭把手,也能學些東西。”
“能源學院近期有考核,我也得回去提前準備。”張云補充道。
既然各自有事,月漓自然不再挽留,順勢讓霍影送了他們一程。
等人都走光,月漓才轉身回家,輕輕關上別墅院子的門。
沒人留意到,對街的角落里,緩緩走出一道身影。
博瑞早在他們離開前就到了,卻始終沒勇氣站出來,與昔日好友道別。
想起當初對弗蘭教授許下的承諾,他心中滿是自責——
卡文本該由他照拂,如今卻全靠月漓費心。
他強壓著沖出去見他們的沖動,雙目憋得通紅,懊惱地將手指摳進墻壁,掐出幾道血印也渾然不覺。
可他不能。
為了他們的安全,現在絕不能太過親近。
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他已順利見到父親,重獲信任,也重回了塞維家族。
接下來,只要他變得足夠強大,掃清隱患,掌控家族權力,有了保護他們的能力,就能隨時來見他們了。
博瑞最后不舍地望了望月漓和卡文離去的方向,毅然轉身離開。
……
剛回到塞維家族,博瑞就被父親的秘書叫住:“博瑞少爺,先生在書房等您。”
博瑞微微頷首,神色淡漠:“知道了,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在秘書的引領下,他走進父親的書房。
望著這熟悉又陌生的空間,心中不免泛起惆悵——
這里曾是他兒時常來的地方,那時父親每日都會陪他看書、教他認字,一切都那么美好。
“這里的一切都沒變。我還記得你小時候,總愛坐在那個角落,捧著本比自己臉還大幾倍的書,一字一句艱難地讀。”
父親嘶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博瑞轉過身,看著眼前雙鬢染霜、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心里五味雜陳。
秘書曾告訴他,當年他被流放后,受打擊的不止母親和妹妹,父親也一夜白頭,雙腿后來漸漸失去知覺,卻查不出原因。
“爸。”他走上前,推著父親的輪椅到書桌旁,又扶他坐到桌邊的椅子上,才開口問:“您找我有事?”
見博瑞神情過分冷淡,老查理滿是自責:“是。從今天起,我教你處理家族事務。”
博瑞嗤笑一聲:“你這么做,我那個‘弟弟’知道嗎?”
“你是你,他是他。我要教的是你,提他做什么?”
“呵呵!我相信,有些事你不會不知情吧?比如我母親和妹妹……”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沒保護好她們。這幾年我也活在痛苦里,但事已至此,總要往前看。”老查理急忙打斷他。
“你若不心虛,為何打斷我?你明明知道事情和他有關,卻視而不見!你就那么舍不得他?”博瑞滿-->>臉痛苦地質問。
老查理不敢與他對視,心虛地移開視線:“可……可我已經收回他手上所有權力,也不讓他參與家族任何事務了。”
“呵呵!這種無關痛癢的懲罰,比起我母親和妹妹的命,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