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卿一瞬間就明白賀時晏這是什么意圖了。
    他竟然……
    雖然沒有恢復全部的記憶,但賀時晏眼下,跟她在小竹院認識的賀時晏,簡直判若兩人。
    眼下的他,愈發不正經了!
    江婉卿移開了目光,嗔道:“這是什么喂法?我可未曾見過,也未曾聽說過。”
    “正是因為沒有見過,所以更要試試。”
    “你這是從哪里看來的?”
    她明明記得自己已經把話本子給藏好了呀。
    男人輕笑,話語戲謔:“這還用看來的?”
    江婉卿臉更紅了。
    她眸光看向賀時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比較好。
    “拿起筷子喂食不是正常的嗎?”
    男人嗓音再次響起,語氣透著幾分坦然。
    賀時晏越是表面淡定,越是給江婉卿的感覺,是她自己誤會想歪了。
    可剛剛這個男人眼神明顯不對啊。
    想著,她目光微微落在了賀時晏的薄唇上。
    對方見狀,彎了彎唇,嗓音透著幾分玩味。
    “哦?難不成姩姩不喜歡這樣的喂法,想換一些方式?”
    江婉卿還沒有來得及回話,賀時晏又補了一句;“只要那個人是娘子,我都愿意。”
    “甚至很期待。”
    他后面還特地加重的話音,江婉卿聽到這些話,耳根紅透。
    “聽不懂!”
    她越是聽不懂,他越是要說。
    “看到娘子這般好奇,既然這樣,我便細細跟娘子說說,究竟是怎么一個喂法。”
    眼見賀時晏就要說了,江婉卿連忙踮起腳直接捂住了男人的嘴巴。
    “我可沒有好奇!”
    她怎會不知道是怎么一個方式?
    “娘子沒有失憶之前,可是很很好學的。”
    “很多次都是深夜了,還特地過來找我探討學問。”
    江婉卿:?
    每次深夜?
    她怎么感覺賀時晏話里面帶著話,光是這四個字,就足以令人多想。
    為什么不是白日,偏偏就是深夜?
    江婉卿滿眼不相信。
    “賀時晏,這是不是你自己編的?我雖然記得斷斷續續,但似乎也沒有這種事情。”
    孤男寡女,還是深夜。
    “娘子不記得也正常,還有很多事情,娘子也不記得的。”
    “還有什么?”
    不可否認,賀時晏這話的確是引起她好奇了。
    “比如,你說你只想成為我的夫人,想與我纏纏綿綿到老。”
    江婉卿:……
    話都說到這里,她若是再相信,她就是……
    江婉卿連忙反駁,“我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嗯,娘子沒說過,我說的,我想娘子成為我的人,與我纏纏綿綿到老,今生今世唯娘子一人。”
    賀時晏面容坦蕩,嗓音低沉。
    這的確都是他想的。
    此生,唯江婉卿一人。
    話音一落,聽到這些話的江婉卿下意識抿了抿唇,臉頰上的緋紅沒有散去。
    這個男人厚起臉皮來,真的很厚臉皮,竟然就這樣水靈靈說出來了。
    望著眼前人那羞澀的模樣,他抬手拿出那支釵子,輕輕給江婉卿別了上去。
    “真好看。”
    微亮的燭火光映照在釵子旁的流蘇上,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帶著細碎的光芒,那張白皙精致的面容相襯,盡顯小女子家的嬌態。
    面對男人灼灼的目光,江婉卿連忙道:“我去給你下面。”
    說著,她伸手微微穩住了發髻的釵子,抬步往外走去。
    煮個面而,江婉卿很快就能煮好。
    她特地在上面多加了兩個荷包蛋,用了一些小蔥花點綴。
    一碗下來,蔥花的綠與旁邊的肉以及那流心的荷包蛋相襯,一眼看去十分有食欲。
    望著手中的湯面,江婉卿輕輕端起,朝著賀時晏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只是她剛走到門外,就聽到了里面的說話聲。
    “主子,那一位女子太醫們盡力了,還是活不成。聽說她的身上有很多新舊交替的鞭痕。所以猜測估計是剛逃出來的。”
    “只是那座寺廟存活下來的人都說沒見過這一位女子,并不知道她是誰。”
    賀時晏:“她那張臉是天生的?”
    話一出,站在門外的江婉卿也好奇。
    因為第一眼看到那位女子的時候,她還以為看到了自己。
    他們實在是太像了,要是站在一起,估計很容易被人認錯。
    知謹:“并不是,聽太醫說,她似乎用了易容術,可原本的面容……就跟太子妃有五六分相似了。”
    可是人已經死了,他們想滴血認親也沒有辦法。
    聽到五六分,江婉卿不禁皺起了眉頭。
    此時殿內傳來賀時晏的聲音,“是誰在外面?”
    江婉卿連忙走了進去,“是我。”
    知謹見狀,又道:“娘娘,你的記憶里面,江家當真只有你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