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沖在最前的匪徒,還沒來得及反應。
整個人就像是被攻城槌正面撞上。
那匪徒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向后倒飛出去,胸口以一個詭異的弧度凹陷下去,落地時已沒了聲息。
一腳斃命!
剩下的五個匪徒全都愣住了。
他們是亡命徒,不是傻子。
這一腳的力量,根本不是尋常人能有的!
“他只有一個人,一起上,宰了他!”
蔣大最先反應過來,目露兇光,咬著牙怒吼。
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五個匪徒咆哮著,從不同方向撲了上來。
“伍長小心!”
張大鵬大吼一聲,抄起牛車旁的扁擔,迎上了一個使鋤頭的匪徒。
張大鵬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
雖然斷了條胳膊,但對付一個農夫轉行的匪徒,還不在話下。
扁擔與鋤頭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
而另一邊。
陳遠面對四個匪徒的圍攻,不退反進。
他側身躲過一把砍來的菜刀,順勢欺入對方懷中,手肘快如閃電,重重地擊打在對方的喉結上。
“咯……”
那匪徒雙目圓睜,捂著脖子跪倒在地,身體劇烈抽搐。
解決一人,陳遠腳步不停。
再反手奪過那人掉落的菜刀,看也不看,向后一甩。
“啊!”
身后一個正要偷襲的匪徒慘叫一聲,脖頸被菜刀割破,鮮血噴涌,抱著腿在地上打滾。
沒一會,就沒了氣息。
兔起鶻落間。
四人已去其二。
剩下的蔣大和一個匪徒嚇得肝膽俱裂。
這哪里是殘兵,這分明是殺神!
“你快上!”
頭目蔣大,見勢不妙,推了同伴一把,轉身就想往山林里跑。
卻剛跑了兩步。
便感覺后面風聲響起,剛剛被推出去的同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飛了回來,直接砸在他身側。
同伴胸口凹陷,當場氣絕。
蔣大肋骨也被砸斷了幾根,痛苦哀嚎。
原身是斥候出身,本就上過戰場,殺過人,懂得許多戰斗技巧。
陳遠穿越過來后。
時不時就去隨身小空間內,啃根黃瓜,吃個西紅柿。
力氣增長的許快。
殺幾個尋常賊匪,自然是簡單的不要不要的。
另一邊。
“啊!”
一聲慘叫。
原來是張大鵬尋了個破綻,一扁擔狠狠砸在他面前賊匪的頭上。
頓時。
那匪賊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沒了呼吸。
解決完后。
張大鵬剛想轉過來幫忙。
卻見陳遠的面前,已經倒下五具尸體,還活捉了一個賊匪。
頓時,咂舌不已:“伍長,你這也忒快了,三息還不到吧?”
這話說的。
明明是夸獎,卻怎么聽著有些別扭。
而看著陳遠輕而易舉,短短時間內,解決掉賊匪。
程若雪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見過軍府的都尉演武,也跟著爹爹,見過許多孔武有力的將領。
可沒有一個,能像陳遠這樣。
而有這么高強的武藝,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人。
竟然只是一個伍長?
小道上,血腥氣彌漫。
陳遠走到蔣大面前,一腳踩在他受傷的l肋骨上,微微用力。
“啊——!”
骨頭碎裂的劇痛讓蔣大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嚎。
“說吧。”
陳遠居高臨下,沒有多余的廢話。
“說……說什么?
“哦哦,是……是章縣丞!章玉!”
劇痛之下,蔣大自行腦補,不用陳遠仔細詢問。
他哪里還敢隱瞞,竹筒倒豆子般全說了出來:
“他讓我們演一場戲,假裝綁了程小姐,好讓他英雄救美……我們……我們是想假戲真做,綁了程小姐好多要點錢……”
話音落下。
陳遠身后的程若雪,一張俏臉已是冰寒一片。
她其實早就猜到,自己所遇到的事情有蹊蹺。
可親耳聽到。
還是不免被氣得全身發抖!
“小郎君,勞煩你……”
程若雪深吸一口氣,聲音卻異常平靜,“把他殺了。”
陳遠有些意外地回頭看了她一眼:“不留個活口?日后對質,也是個人證。”
“不必了。”
程若雪搖了搖頭,清澈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與年齡不符的冷冽與通透:
“他是齊州郡守的次子,我爹爹只是個被貶的知縣。
“一個亡命徒的證詞,扳不倒他,反而會徹底撕破臉皮,給我們程家招來更大的麻煩。
“殺了他,就當今日之事,只是我運氣不好,遇上了真的劫匪。”
陳遠看著她,點了點頭。
這個小姑娘,比他想的要聰明,也更狠得下心。
他不再多。
在蔣大的身上換了個角度,腳下猛地發力。
“咔嚓”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