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里一句“魔王會滅了相獸氏”全族,直接讓在場的幾個都呆滯在了原地。
    下意識想說不可能,但話到嘴邊,卻也沒信心說出來。
    “我陳萬里,從不要蛇鼠兩端的盟友!在城外初見,沒與你們一般見識,是不知者不怪。
    這種情況,有一沒二。
    所以現在你們就選,要么,信我,追隨我,現在帶我去相獸氏。
    我救你族裔,保相獸氏傳承的承諾依舊。
    要么,現在就可以回相獸氏,與你們的族親同生共死。
    我原來的承諾,全部作廢。
    想要看戲,誰贏了幫誰,真以為我是泥捏的神祖?”
    說到最后一句,陳萬里臉上帶著一絲嘲弄之色。
    也不待相獸氏做出決定,他抬手就將禁錮在半空掙扎的家伙,甩在了地上。
    那家伙死里逃生,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滿臉慌亂。
    獸姜和相覺相視一眼,不知陳萬里是不是故意這么說,營造一種危機,威迫相獸氏立馬表態站隊。
    但不得不說,這個可能性也確實有。
    如果真要細數魔窟知曉相獸氏底細的,妖皇,龍鳳二王,和魔王必然都在其列。
    畢竟在化神后期這個級別的眼中,魔窟之中沒有多少真正的秘密,只是它們睜一眼閉一眼罷了。
    “我數到三!”陳萬里豎起了三根手指。
    獸姜滿臉猶豫,帶陳萬里去了相獸氏,就再無轉圜余地,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相覺愈發覺得,陳萬里是故意以危機逼相獸氏。
    魔王要殺相獸氏,早就動手了,何必到今日?
    相獸氏一個女子與人族結親,不代表會背叛神族。
    但相鏡卻突然開口道:“你保證,相獸氏一定不會為你所棄,不會被你當炮灰!”
    陳萬里沒有說話,但已經放下了第二根手指。
    “我帶你去!”相鏡臉上決然一閃。
    “相鏡!”
    “你怎敢代族老做主……”
    兩聲呵斥,卻沒有改變相鏡的主意,她踏前一步,雙眸直勾勾盯著陳萬里:
    “我信你,走吧!”
    陳萬里微微有些意外,輕笑了一聲:“算你識相!”
    說著他率先走向院外。
    相鏡才回頭看向了獸姜:“你們不了解他。這個人心思狠絕,洞察力很強。
    當日在無盡城中,四位神祖反復搜城,汪芒氏連族寶金眼都帶了去,他卻就在城中暗道里,安然不動的修行了十幾日。
    出來之后,卻誘殺了汪芒重和化血妖尊。
    這份心性的人,說一不二。”
    “那又如何?”相覺不解。
    “這種狠絕,要逼相獸氏表態,根本無需營造任何危機!”
    相鏡低下了頭,她不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完全準確。
    但她知道,妹妹相清已經是陳萬里的女人了。
    她不希望“妹夫”是氏族敵人。
    而且,她所說也的確是她真實的判斷和想法,并沒有愧對族親。
    相鏡緊跟著陳萬里走了出去。
    獸姜也沒法,難不成當著陳萬里的面,把相鏡殺了?
    否則相鏡帶路,族地必然暴露。
    在一個化神神祖面前出手,他們自問也沒這個本事。
    只好紛紛跟了出去。
    眼見陳萬里已經站在城墻頭,等著“帶路”,相清也站在他身邊。
    事不可違。
    不過看到相清親昵的挽著陳萬里,相鏡松了口氣。
    似乎,陳萬里并沒有遷怒妹妹。
    獸姜取出陣盤,放出一只巨大的黑鴉。
    相獸氏眾齊齊跳上鴉背,飛到陳萬里跟前,獸姜道:“陳神祖,請吧!”
    黑鴉神速,幾個展翅間,便帶著陳萬里到了汪芒城外百里處。
    一個隱藏的小型傳送陣,正是獸姜他們來時搭建的。
    陳萬里也不是第一次坐相獸氏的傳送陣,輕車熟路的走了上去。
    隨著陣法之力沖起,他們消失在原地。
    再一次眼前出現實景,只見新枝綠芽,清風如許。
    錯落的房屋遵循著某種陣法軌跡,安靜中透著一股祥和。
    不過相較于其他氏族的城池,這里最多只能算村落。
    房屋是用一些常見的木頭搭建,也少見靈植,空中的妖煞魔氣濃度,也遠超有神塔維系的城池。
  &nb-->>sp; 很顯然,對于神族而,在這樣的環境下,自然是難以安生的。